“大……小姐。”好一會兒，他才心虛地低呼。
秦佳期沒說話，走向路邊。
王叔看了看她。
多年未見，秦佳期臉上的稚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穩重。
不論十六歲的她，還是如今的她，身上都隱著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王叔的腳步不由得跟了過去。
“大小姐，昨天我不是有意放您鴿子，實在……”
“我知道，是南逸臣逼的你。”
秦佳期的理解讓王叔猛然抬高了頭，臉卻更燒得厲害。
“我知道，以秦先生對我的信任，不該透露你的行蹤，但南逸臣不是人！他……他用我的妻子和孫子逼我！”
“一老一小，我實在不忍心，所以……”
“你幫他已經很多年了？”秦佳期打斷他。
王叔沒臉抬頭，“嗯，他一直用他們威脅我，我只能把你跟我聯絡的事如實告訴他……”
“所以，他也知道我在查我爸的死，那些的所謂結論也是他讓你說的？”
王叔點頭，“的確，不過，當初跟在凌總身邊的只有他，你也知道，凌總一直有心培養他，希望他能獨擋一面，所以很多事情都讓他辦。”
“這件事……只有南逸臣知道，我沒騙你。”
“我爸和沈洛夢揹著我私下有過聯絡嗎？”時間不多，秦佳期只撿著重點的問。
王叔略有遲疑，點點頭，“有，沈小姐有找過凌總幾次，雖然不知道他們聊的是什麼，但凌總一直對她格外關愛，看著……對旁的女孩子不同。”
“所以你也相信，我爸是為了得到她才對她下的手？”
關於這個問題，王叔答不出來。
“凌總和沈小姐每次見面都背了人，我真心不知，但以我對凌總的瞭解，他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不說別的，凌總很在意大小姐您的感受，就算他真喜歡沈小姐，也斷然做不出會讓你難堪的事兒來。終究，沈小姐跟你年紀不差多少，差不多能做他的女兒……”
秦佳期的父親對這個女兒有多寵多愛，只要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另外有件事相當奇怪，凌總過世後，南逸臣幾乎第一時間掌握了公司的管理權，並且閃電式將我們這些凌總的忠實老臣給趕出了公司。”
“感覺著像是預謀已久。”
“知道了。”秦佳期沒有多說，轉頭越過他就走。
“對不起大小姐。”
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打交道，王叔心頭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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