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期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才二十二歲,依舊只是笑笑。
進了更衣室,鹿夫人突然湊近,“子軒媽媽,我們家是搞醫藥的,最近正在研發一款新藥。新藥一旦上市,利潤非常豐厚。您能不能勸勸陸先生投我們家公司?”
秦佳期好歹是做醫藥器材的,對醫藥研發多少了解一些。
一款新藥從研發到上市少則幾年,多則十幾年,至少得投入幾十個億。
而且還不一定能透過各期臨床驗證,可謂風險極高,如果不是專業搞醫藥的,斷然沒有投資的必要。
且不說她跟陸謹行不是大家以為的關係,就算兩人關係非常好,也不會搭這個線。
秦佳期也不點破,只客氣地道:“生意上的事找陸謹行本人談最好,我不插手他的事。”
她說的是實話,鹿夫人的臉色卻已微微不好看,說話都開始冷腔冷調,“子軒媽媽,誰都看得出來陸先生非常在乎您,只要您開個口,他保證答應!”
“我們兩家孩子同在一個班上過學,也算緣份,又何必這麼冷漠?”
不願意幫忙就是冷漠?
秦佳期聽著就覺得可笑。
“鹿夫人,如果您對您公司的藥十分有把握,親自去找陸謹行並說服他想來也不是難事。”
與其在她這兒打感情牌,還不如在陸謹行那兒多下下功夫。
提醒至此,也懶得多耗費時間,秦佳期推門進了一間更衣室。
鹿夫人面色陰鬱地看著關閉的更衣室門,眼底泛著濃濃的火氣。
“不過個上不得檯面的,算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
秦佳期換完衣服也懶得等鹿夫人,徑直走出去。
遠遠看到鹿先生等在門口,只禮節地點了點頭。
鹿先生立刻點頭哈腰,笑得十分燦爛。
鹿夫人慢半步出來。
“怎麼這麼慢!”看到自家老婆,他臉上的笑變戲法似地收得乾乾淨淨,面上只剩下不耐煩。
鹿夫人張張嘴要解釋,他又迅速開了口,“和陸太太談得怎樣?”
“她叫咱們找陸先生。”鹿夫人小聲地道。
“找陸先生管用,還用來找她?”鹿先生拉長一張馬臉,“讓你辦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沒用!”
鹿夫人窘迫地捏著指頭站在自己老公面前,在秦佳期面前時的光鮮和高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像個妻子,倒像個犯了錯的傭人。
“對不起老公。”
鹿先生厭惡地瞪她一眼,“成天就知道吃喝完樂,生兒子生兒子不會,做生意做生意不會,留著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