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秦子軒無聲看著她,見她露出這副滿足相,唇角彎了彎。
“謝謝你啊。”吃完,秦佳期真心道,“專門給我買這麼好吃的點心。”
點心是“酥記”的,平日裡生活過得捉襟見肘,這種一小盒就要上百塊的點心是萬萬不會買的。
秦子軒大大的眼睛閃出一抹意外。
秦佳期笑了起來。
包裝盒都沒拆,這小子不是專門給她買的還能給誰?
被揭穿心事,秦子軒漂亮的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
吃完點心,秦佳期找醫生要了輛推車推著秦子軒出門曬太陽。
近期連下幾場秋雨,溫度降得非常快。
初升的太陽暖洋洋地打在兩人身上,說不出的舒服。
秦佳期一路推著他在路上慢慢踱著,知道他不喜歡太吵鬧的地方,專門往僻靜處走。
走著走著,走到了醫院的西北角。
中心醫院闊大,西北角離著正樓已將近一千米距離,這裡樹木鬱鬱蔥蔥,空氣極為清新。
秦佳期深吸一口氣,打算把秦子軒推到旁邊的亭子裡去。
走近才看到有幾個人歪在那兒,正在打牌。
秦佳期正想原路返回,其中一個人回了臉,在看到她時用力甩了手裡的牌站起來,“這不是那個三年前找我拼命的大英雄嗎?”
男人懶懶散散把手插在袋子裡,橫一腳攔住秦佳期的去路,眼睛撇在坐輪椅的秦子軒身上,“怎麼?這又是哪兒傷著了?”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撞了她和秦子軒逃逸的男人,叫唐嶂。
他彎腰沒幾份誠意地去對秦子軒的臉,“缺錢不?要不要再從爺這裡搞去治病?”
秦佳期雙手往後一拉,身體迅速攔在秦子軒面前,看他的眼裡閃過明顯的恨意和懼意。
當初唐嶂撞了人一走了之,還找人抹平了所有證據。
她拿出全部積蓄勉強給秦子軒動了手術,剩下的治療費和療養費還要一大筆錢。
自己受傷沒法上班,只能找肇事者要。
唐嶂自忖已經抹去了證據,不能拿他怎樣,拒絕給錢。
秦佳期一輩子都忘不掉他當時的囂張模樣,更忘不了他那句冷酷無情的話:“老子就是討厭你這種追著討著要的,老子的錢就算丟水裡也不會給你一分!”
被逼急了,她不得不抱著秦子軒假稱綁了炸藥要和他同歸於盡,馮嶂才最終妥協,賠了款。
當初她留了一手,沒告訴唐嶂自己的真實資訊。加上兩人的社會地位不同,這些年也就沒有再碰到過。
沒曾想會在這裡偶遇上。
“不用!”秦佳期冷聲回應。
唐嶂攔著他們一動不動,臉肆無忌憚地在秦佳期眼前晃,“你不用錢,可我當初受的驚嚇和委屈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