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本該離開的純姐立在後頭,無聲無息,一雙眼落在她身上。
純姐白眼仁過多,加之喜歡穿黑衣,人又沉默,總給人一總詭異之感。
哪怕大白天,也疹得慌。
秦佳期幾乎本能將照片壓進掌心,回應,“一時好奇,進來看看。”
“這是已故沈小姐的東西,司先生特意囑咐過,不希望任何人進來。秦小姐還是快走吧。”純姐的聲音也沒有什麼波瀾。
“哦。”
純姐回來了,自然不好讓她知道自己的意圖。
秦佳期轉身越過她,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免不得又拿出那張照片來看。
心裡再一次猜測:沈洛夢和父親的真正關係是什麼?
沒有答案。
秦佳期看得太久,連自己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都不知道。
她再一次做起夢來。
夢到自己又變成了司安琪。
這次她讓名傭人給修理指甲。
傭人戰戰兢兢,跪在身前,她悠悠然翹著一條腿,動作閒散。
邊由著傭人給修指甲,邊問純姐該做什麼樣的指甲款式。
純姐道:“這個,我不懂。”
正說著,她便看到傭人不意剪掉了自己指甲側的一塊皮。
儘管只是極小的一塊,也不痛,她還是氣掄起巴掌往那傭人臉上扇:“眼睛瞎了嗎?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傭人被打得跌倒在地,一個勁地哭,“對不起,對不起。”
她嫌惡地看向傭人,在看到她臉上那條被自己的指甲劃出來的血有時,心情終於舒暢了些。
卻還是朝傭人踢一腳,“滾!”
傭人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她得意地兩手抱胸:“這破碎的美怎麼這麼叫人賞心悅目呢?”
明明不是噩夢,秦佳期醒時,還是驚得出了一身的汗。
怎麼會又做這麼奇怪的夢?
秦佳期懊惱地抓一把頭髮,百思不得其解。
夢裡的場面真實極了,就跟真發生過一般。
秦佳期不由得低頭看自己的手。
天早已暗下去,光線不足,看不清楚。
她索性按下開關。
昏黃的室內頓時通明一片,一切無處藏身。
“醒了?”
秦佳期這才發現,她的對面早就坐了人。
是司冥淵。
他像幽靈一般半撐著身子,用那對鬼魅魍魎一般的眼睛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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