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緻大概也想到了這裡，難堪地偏了臉。
那紅紅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人味。
“你把知道的，關於沈洛夢的情況告訴我。”秦佳期提醒。
許雅緻這才擦著眼淚開口，“洛夢和我們不住在一起，只是偶爾過來看看我們。你也知道，司冥淵和他爸是死對頭，我們也不可能去見他們。”
“不過我倒是有幾次聽到沈洛夢對司冥淵說什麼能不能放過自己的話，感覺著好像挺難受挺痛苦。”
“每次兩人都在房裡關了門，我只當是他們兩個間的小情趣，現在回想，洛夢每次出來臉都特別慘白，腿腳發軟，哪怕司冥淵摸她腦袋，她都反應激烈。應該……是別的事。”
“都怪我，當時不多想一層，多問一句。”
許雅緻說著，又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一把拉住秦佳期的手，“瑟瑟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沒臉跟你要求什麼。可好歹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能讓洛夢白死啊。”
“幫我們查清楚她的真正死因，如果是司冥淵害死的她，我就去、就去殺了司冥淵！”
“事情我會查，但以你自己的力量，殺死司冥淵談何容易。”
“那我該怎麼辦？”
秦佳期沒有和許雅緻久留，祭拜完就離開。
許雅緻走的時候，眼睛還紅通通的，雖然極力剋制，依舊能看到她的手指用力拽緊在袖下。
秦佳期才回去沒多久，司冥淵就回來了。
深色三件套，高貴得像中世紀古城堡的貴族，卻因為臉色過於蒼白，有了鬼魅的味道。
他的指腹滑過唇角，懶洋洋地看著她，“聽說許雅緻在你爸墳頭和你聊得挺久，還眼睛紅通通地走的，聊了什麼？”
“你覺得我們會聊什麼？”秦佳期似笑非笑地對著他。
他猛伸手將她的後頸搬過去，壓死在自己面前，“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耍小花招的人。你要膽敢叫她傳訊息給陸謹行……你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你覺得，她敢嗎？”
司冥淵陰沉沉的目光對著她，像毒蛇一般銳利。
片刻後拿出手機，點開。
畫面迅速移動，裡面顯出的是許雅緻的臉。
她被人揪著頭髮，逼跪在地上。
對面看不見臉的男人手裡握著黑沉沉的鞭子，一下一下在手掌裡打著拍子。
黑亮的鞭子，黑亮的皮鞋，透盡死亡氣息。
哪怕只是看看，都叫人膽戰心驚。
對面，有人揚鞭，狠狠抽打懸在架子上的人。
一鞭又一鞭，鞭鞭又脆又響。
被吊著的男人被打得皮開肉綻，血水橫流！
暴力畫面哪怕隔屏都叫人不適。
許雅緻更是嚇得當場尿掉，淚流滿面，“別，別打我，我、我怕疼。你們要我說什麼，我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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