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盧氏大本營的主禮堂中,氣氛卻完全不同。
盧定天正坐於主位之上,面色冷峻。他一邊端著茶盞,慢悠悠地吹著熱氣,一邊陷入沉思。
“若魔忝長老能說動那小子歸心,我盧氏未來可期。等他真正成長為魂界棟樑,我族或許能借此翻身,甚至再創昔日輝煌。”
他並不心急,因為他知道魔忝那一脈擅長勸導與操控人心,尤其對年輕後輩,極具說服力。更何況,這一次帶來的條件之優渥,幾乎挑不出任何缺點。
只要葉晨稍有野心,就絕不會拒絕!
然而,正在這時——
“家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叫,伴隨著一道人影跌跌撞撞闖入主堂,語氣驚慌至極。
盧定天眉頭一皺,聲音瞬間冷了幾分:“放肆!你是怎麼進來的?禮數盡失,成何體統!”
那守衛一下子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聲音帶著哆嗦:“屬下有罪……實在情勢緊急,才冒犯規矩,還請家主恕罪!”
盧定天臉色陰沉:“說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
“是……是廣場上的那位犯人!”
守衛連聲道,“就是之前被綁在鎮魂石柱上的那人……他,他不見了!!”
“什麼?!”
盧定天猛然站起身,手中的茶盞“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茶水四濺,熱氣騰騰。
他臉上霎時佈滿震驚與怒意。
“你再說一遍?!”
“那名犯人——他憑空消失了!”守衛幾乎帶著哭腔,“屬下方才巡邏,看見鎮魂鎖鏈依舊完好、四周無任何異樣,可那人就像從空氣中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
“混賬東西!”盧定天怒吼一聲,“那可是葉晨的重要誘餌,是引他現身的關鍵所在!你們怎麼守的?!如此重地,居然還能讓人憑空失蹤?”
他再也坐不住,怒氣衝衝地喝道:“走,立即帶我過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直奔廣場。
廣場中央,一根巨大的鎮魂石柱矗立不動,四周佈滿銘文與陣紋,外圍更是設有結界與巡邏守衛,幾乎滴水不漏。
可此刻,石柱上空空如也。
而那根最關鍵的——鎖魂釘,依舊穩穩釘在石柱之上,甚至未曾鬆動半分。
盧定天臉色瞬間難看至極。他緩緩走近,仔細檢視那鎖魂釘,甚至以指尖探測其上靈痕,發現確實毫無破損、無半分鬆動。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額角冷汗浮現。
這鎖魂釘乃是魂界秘器,不僅能禁錮靈力,更能削弱意志,就連天仙強者都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掙脫。
可現在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人為何能憑空消失?!難不成人間蒸發了?”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我不是早就交代過,要你們全天候,無死角地盯守那個傢伙嗎?!”
廣場之上,盧定天的聲音宛若雷霆炸響,帶著滔天怒火席捲開來。
他站在高臺之上,眼神陰鷙、語氣冰冷,彷彿下一刻就會將面前這些人撕成碎片。他的怒意已經不加掩飾,殺氣更是幾乎凝成了實質,宛如寒潮般席捲整個場地。
整座廣場四周,此刻已被重兵包圍,明崗暗哨無不布控,層層陣法激盪著微弱的靈光,幾乎密不透風。可就在這樣的防守之下,他們負責關押的那名最為重要的俘虜——流雲,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活生生地消失了!
光天化日,大活人憑空不見!
這在盧定天看來,簡直就是一場荒謬至極的鬧劇,是對他威嚴的莫大羞辱!
他目光如刃掃過每一個人,站在最前方的幾位管事和親衛統領個個嚇得汗如雨下,脊背挺直卻渾身僵硬,如芒在背。
“回……回稟家主。”
片刻後,一位年約五旬、臉色蒼白的執事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聲音發顫地開口。
“我們一直都在守著那人,從未有絲毫懈怠。但……但他就是突然不見了,彷彿憑空消失一般,屬下至今也找不到任何破綻和原因……”
他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要嚥進喉嚨裡去,臉上滿是驚懼與自責。
盧定天臉色一沉,語氣更加冷冽:“你是說,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你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是……是的……”執事低著頭,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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