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孔老爺卻上前扶起了鄒崇予,對唐仁道:“事已至此,真相不真相的,已經無關緊要了。我家已經決定和鄒家重修舊好,清秋也馬上會嫁去鄒府,唐公子,是我孔家對不住你,我會賠你五千兩黃金當做謝罪,等清秋醒來,也會讓她把收了你的至寶還給你。”
大儒見此場景,長嘆一聲,當即跟唐仁拜別,一甩廣袖,離開了。
唐仁知道大勢已去,可他還在掙扎:“孔老爺,你如此安排,可顧清秋的感受?她今日如此,是何緣由,您難道不知?”
孔老爺:“她不會為了一己私情而賠上全家人的性命的,你也不會這樣對我們的,不是嗎?”
唐仁愣住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知要如何回答。
晚上,失魂落魄的鄒崇予回到家中,鄒老爺從他心念裡讀到了白日間孔府發生的事情,他心中驚異:如果孔清秋真的把至寶還給唐仁,那自己連日來的籌謀豈不都作了廢?不僅會娶來一個連他心通都沒了的媳婦,還得罪了一個日後有可能成為千戶的年輕人?
這種事堅決不能發生。
於是,他啟動了自己近日在孔清秋身邊新發展的暗子——她的婢女。
這個婢女揹著主家在外做自己的小買賣,孔清秋知道但是替她瞞了下來,沒有讓孔老爺知道。
這事情被鄒千戶得知後,婢女就被他拿捏住了。
鄒千戶讓婢女在三日後的酉時給孔清秋屋內點上特製迷香,然後去找唐仁,告訴他孔清秋約他在閨房中相見。
唐仁果真上當,在婢女的幫助下偷偷潛入了孔清秋房中。
孔清秋與父母兄長吃完晚膳,回到房中,卻看到了正在此間等他的唐仁。
唐仁感受著寶書的神力就知道是清秋回來了,他沒有回頭,只是緩緩說:“你既然已經決定,那我也無話可說。這本書便算是我贈與你的新婚賀禮吧。明日一早我會離開,從此天涯路遠,你照顧好自己。”
孔清秋心中萬分苦楚,她伸出手去,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對不起。”她說。
唐仁:“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整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痴心妄想,我先起的頭,我帶你入的這牢籠。眼下,既已經知道你有媒妁之言在前,守約也是你為商之家的本分,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頓了頓,那個他回過頭來,深深看著孔清秋的眼睛,問:“只是,你真的要嫁給那種人嗎?你明知道他圖謀的是什麼,你仍要把自己交代給他嗎?”
孔清秋沒有看他。
她低著頭,落下幾滴淚在繡袍上,海棠色的料子上立時顯出幾點殷紅。
唐仁上前幾步追問道:“還是說,你和你的父母一樣,也只是圖謀他家的權勢?你根本不在意自己嫁的人究竟人品如何?更不在意他是否與你心意相通?”
孔清秋豁然抬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只是這一眼,孔清秋便被滿心的委屈和憋悶擊潰,她眼前一花,整個人軟了下去。
唐仁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唐仁輕輕扶著她坐到椅子上。
“你這樣,讓我怎麼能放心離開……來,喝口水緩一緩。”說完,唐仁從桌子上的茶壺中倒出一杯水,遞給金淼淼。
桌上銅製香爐青煙嫋嫋,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濃香。
“我記得你以前用的香好像不是這個味道……”話還沒說完,唐仁也扶額甩頭,彷彿也進入了某種暈眩的狀態。
“這是怎麼回事……”他還沒說完,孔清秋已經把臉整個埋到了他的頸窩處。
懷抱溫熱,急切而熱烈。
她心裡在極力抗爭著接下來的舉動,但似乎手腳並不聽使喚。
孔清秋和唐仁相擁著倒入緯帳中,情緒和周遭的青煙一般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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