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啊,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人從你身上奪過寶,然後呢?”
宋當家一手將皮帽子摘下來將土倒在地上,一邊用槍頂了頂張文山的腦袋。
大小眼也從一邊走過來,把我從地裡拔了出來。
“二當家,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掛了呢!”
大小眼幫我拍打著身上的泥土,眼圈有些泛紅。
此刻的張文山身體還有半截在土裡,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我們三個。
“那個宋當家,你別生氣!”
“我的意思是說,李兄弟年少有為,能從我手裡奪寶,我就送給他了!”
張文山硬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從他身上拿到寶,那簡直比割他一塊肉還要難受。
但他也很清楚宋當家是幹什麼的。
那可是正經的鬍子出身,殺張文山這種人,就跟殺只雞沒什麼區別。
面對這樣的狠人,就算是張文山,也得忍痛割愛,以求活命。
“二當家,這小子你看著辦吧,交給你處理!”
宋當家也罕見的稱呼了我一聲,衝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我們幾個從剛剛就已經分開了。
現在方老闆和李韻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這時候殺了張文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兇手是誰。
張文山一聽他的生殺大權交到了我的手上,臉上頓時充滿了驚恐。
我看著滿臉恐懼的張文山,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跟宋當家和大小眼可不一樣,他們兩個原來就是鬍子。
而我在之前,就是在城裡打工攢錢的老實人。
別說是讓我殺人了,就算是讓我幹掉綁架,威脅人的事情,我也從未想過。
就算是進大興安嶺,也是想著,老老實實找到甲木斯,將爺爺的遺體帶回來。
但從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今天的這個樣子。
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殺人,從進了大興安嶺,都變成了家常便飯。
每天都不止一個人在我面前死掉。
按道理來說我已經已經麻木,但看著腳下的張文山,他那滿眼求生的慾望,我卻遲遲下不去決定。
也許很多人覺得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一般的平常人真正面對的時候,那種心理負擔是難以言喻的。
甚至有很多人拿著菜刀面對活生生的雞鴨之時,都有些下不去手,更何況是人呢?
“還是把他交給方老闆處置吧。”
我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還是說完這句話轉過了頭。
大小眼和宋老闆聽到我的決定,也是失望萬分。
但卻被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張文山從地裡拉了上來,五花大綁的回營地。
這一路上,張文山可以說是好話說盡,想讓我們放了他。
畢竟誰不知道方老闆那個脾氣?
就憑張文山幹出的這些事情,都夠方老闆殺他十次了。
把他帶回營地,也無非就是將這個生殺的抉擇問題,丟給了方老闆。
到達營地之後,雖然晨陽已經高照,但營地裡依然燒著篝火。
見到宋當家和我還有大小眼回來,我們這一夥兒弟兄全都是熱情的湊了上來。
三兒靠在樹上還有些虛弱,但看到我們回來,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但是憋寶人那一夥兒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看著唯一活著回來的張文山,還被五花大綁,瞬間就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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