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怎麼樣了?”程望漁焦急地問。
常三民檢查半天,才沉吟道:“沒什麼大礙,好像是……睡著了。”
啊?
不會吧。
要真睡著了,她一路上摔倒好幾次,早把人顛簸醒了,可張北燕沒半點甦醒的樣子,一看就是昏迷。
呼嚕,呼嚕。
這時候,張北燕竟然發出了細細的酣聲。
“你不要大驚小怪,她好得很。”常嫂子笑著拍了拍小知青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緊張,隊上都是些普通人,不會做太過激的事。
“好吧。”
程望漁哭笑不得。
她總有一種感覺,張北燕不像睡著這麼簡單,可又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唯有和常嫂子一起把人送回宿舍。
次日。
程望漁睜開眼,下意識翻身探頭看向下鋪,她就發現張北燕坐床上,正衝她傻笑呢,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你昨晚什麼情況?”她問。
張北燕抓了抓頭,迷惑道:“我昨晚心情不大好,就出去轉了轉,但外頭蚊蟲太多了,我就打算折返了。”
然後,她看見黑夜裡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追了上去,等她伸手一拉,對方轉過身來笑了笑。
“表姐,我們玩個遊戲吧,你去場院,我去河邊,就讓陸驍寒決定先去找誰,就是誰贏了。”
黑夜裡,張靜安的眼睛亮得厲害,像一隻黑貓。
她也有心想試探一番,就點頭答應了。
“你去了場院,然後在那邊睡著了?”程望漁歪著頭問。
“對啊。就是這麼不可思議,我自己都覺得挺古怪的,那個……他沒來吧?”張北燕苦笑道。
程望漁沉默如雪。
從這沉默裡,張北燕什麼都明白了。
沒有什麼公平競爭,從一開始,她就輸了個徹底。
“我會好好收拾自己的心,既然人家有了心上人,我應該祝福他們。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又不是死心眼。”張北燕自嘲道。
喜歡是一碼子事,可沒有迴響的暗戀,也只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沒關係。
她又不是什麼很差的女人,還愁嫁不出去嗎?
“好啦,別多想,好好洗把臉,咱去出工。”程望漁從床上下來後,拍了拍小姐妹的肩膀。
她也不會安慰人,尤其是失戀,肯定是需要一定時間來處理自己糟糕的情緒。
“咦,我的玉佩怎麼不見了?”張北燕摸著空蕩蕩的脖子,一臉心疼道。
“你帶脖子上的雙魚嗎?”
“對啊,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張北燕頹然地搖頭。
玉佩是她大哥送她的,說是從山裡求來保佑平安的,也就一個念想,本身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丟了是有一丟丟可惜。
“我們去場院和路上找找,搞不好掉在什麼地方了。”程望漁。
“哎呦,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晚上我給大哥打電話,讓他重新給我買一塊。”張北燕滿不在乎道。
見她渾不在意,程望漁也只好作罷。
她倆收拾一番後就出發上工了。
稻子放在曬穀場上脫粒,脫完後再放在場子上攤開了曬,忙活一整個上午,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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