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寒帶著一肚子疑問,去了知青點的場院。
一進去,他遠遠看見站在大榕樹下等候的黑衣男子。
少時的蕭索與冷湖般的幽然,依舊如昔,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好像歲月在他這裡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兒嗎?怎麼不直接去大隊找我?”陸驍寒問。
厲寒梟轉過身。
他眸光如冰,微微一笑道:“我這次來隊上,又不是特意尋你,為著一點私人的事兒,自然是先入主題再敘舊。”
“什麼事兒要來白蓮湖?不像你的辦事風格。”
“見個人。”
“誰?見上了嗎?”
厲寒梟微微頷首。
他哂笑:“看來,她不太歡迎我的到來,故而要借住幾天,稍作停留,以增進彼此的瞭解。”
陸驍寒驚異不已。
他想到了什麼,但也沒問,笑著道:“這有什麼問題,我給你安排。”
很快,二人並肩離開了。
程望漁和張北燕目睹這一幕,都有點洩氣。
“這人怎麼這樣,明明說好要回家的,怎麼還跟陸驍寒有瓜葛,聽他們語氣,好像又不走了。”張北燕吐槽道。
剛才,她倆為了故意惡寒厲寒梟,打扮得糙裡糙氣的,還去爬了雞窩,滾了好多雞屎,一見到厲寒梟,把人嗆了幾米遠。
張北燕就故意激怒他,趕他走。
當時,他可是捂著鼻子答應要離開白蓮湖的……
“他來,咱阻止不了,他什麼時候走,咱更沒法子,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只要他不胡來,總不能硬來吧。”程望漁道。
她原本想借把刀給張北燕,可一想到這女人迷糊勁兒,搞不好沒保護好自己,被人給紮了,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那我們該怎麼辦?”張北燕問。
“敵不動我不動,先看看他想幹什麼,咱再決定,但你得提前跟你家裡人說清楚,死活不能答應這婚事,不然你家裡人先幫你領了證,你就後悔莫及了。”
“啊!”
張北燕一把捂住嘴,嚇得臉都白了。
她決定去大隊,給家裡打電話。
這事兒可拖不得。
程望漁實在累壞了,身上又髒又臭的,實在扛不住,就著洗頭的熱水,用半溫涼的水洗了頭洗了澡。
換一身乾淨衣服後,她這才從宿舍裡出來,打算去田裡幹活。
只是,她才走到大隊拐角的地方,迎面遇到了雙手揣兜,一身清冷氣息的厲寒梟,正一臉“我就要堵你路”的邪惡表情。
程望漁不由皺眉,打算換一條道路。
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對方的試探聲音:“怎麼,你把葉家送出山,就不替自己想想後路嗎?”
程望漁頓住腳步。
她有點不明白,厲寒梟到底衝誰來的,該不會是想挾持她,威脅阿暉吧。
“這位同志,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程望漁轉過身,臉色平靜道。
厲寒梟穿著一雙黑色皮鞋。
他朝她一步步走來,步步充滿煞氣。
“程望漁,田桂花是你弄走的,還利用她的證詞,來脅迫我就範,你可真是好樣兒的,我這是遇到……對手了?”他輕笑。
程望漁皺眉。
她半點不承認,打著哈哈:“這位同志真有意思,胡言亂語,不知所謂,如果你沒事兒就請吧,我的活兒還多著呢,沒功夫陪你打嘴炮。”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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