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種表演第一次呈現在大眾眼前時,所有人眼前為之一亮,紛紛驚歎幕後主持表演人的心思靈巧。
“哇,白蓮湖這次玩得挺大呀。真是耳目一新,肯定排練了很久呢。”
“我覺得也是。”
“這可是前所未見的,到底哪個機靈鬼想出來的,腦子太好使了。”
“不錯,不錯,咱要好好學習。”
得到一連串的誇讚聲,張靜安有點飄飄然。
她原本就想出個風頭的,把自己的美名從白蓮湖傳揚出去,越大越好,到時候才好跟陸驍寒肩並肩站立。
可惜。
變故來得太突然。
不知道誰記錯了步伐,腳下一滑摔跤了,快板飛出去砸了人臉,緊接著倒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一連串的傾覆,就像多米諾骨牌。
眼見著快板要砸向自己的臉,程望漁一個急切地躲閃,可一回頭就發現人群后頭好幾個毛孩子跑來跑去。
要命啦。
這樣很容易發生踩踏事件的。
情急之下,程望漁手探入褲口袋,下一秒手中多了一面鏡子,鏡子反射著太陽光,光芒在幾個毛孩子身前閃耀。
“啊啊啊,我去追,我去追——”
幾個孩子跟著光跑遠了些。
也正是這個舉動,快板擦著她的臉頰而下,直接嘩啦開一道口子,血珠兒飛濺。
“哎呦,哎呦。”
一道道慘叫聲平地而起。
沒一會兒功夫,倒下一大片。
外圍的人躲閃不及時,也有不少人被砸被連帶著倒地,怨聲載道的罵聲此起彼伏,再也聽不到稱讚和誇獎聲了。
張靜安的臉紅了白,白了紅。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誰的快板上有尖刺,好巧不巧刺穿她的右臉,鮮血直往外奔湧,有點不可控的趨勢。
痛得她想哭。
直到陸驍寒帶著三音和梁皇的隊長書記等人,一再驅散人群,才堪堪控制住場面。
一開始,陸驍寒忍不住訓斥道:“是誰臨時改變主意的?這種事兒是鬧著玩的嗎?平時不訓練,倉皇下變節目,那麼多人萬一發生惡性事件,怎麼處理?”
常大花不敢開口。
其他知青也面有菜色。
三音和梁皇的隊長書記紛紛出來批評指正,一名女知青忍受不了就開口道:“是張靜安知青提的意見,她全程指揮我們,誰想臨時改節目啊,還不是她想出風頭。”
這話一出,陸驍寒沉默了。
他黑著臉看向盈盈流淚的張靜安,還有她捂住臉,不停流血的悽慘模樣,心中不免一疼道:“好啦,這件事兒到此為止,願意退出的,現在就可以申請退出,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受傷的不少。
白蓮湖三音和梁皇皆有。
一時間,退場的人達到三分之一。
“你的臉也受傷的,要不也回去吧?”苗金金走過來,給程望漁遞上一塊乾淨的帕子。
程望漁剛點頭,就見上來好幾位三音穿著淳樸的社員。
“請問,剛才是哪位知青用鏡光救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