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漁走來,輕輕拍了拍張嬌的肩膀道:“別難過,一定會有辦法的,張靜安反應那麼強烈,倒不像她平時風格。”
反應激烈,平時風格?
一聽到這話,張嬌腦海自動檢索張靜安往日和善友好的一幕幕,頓時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
“她手裡一定有秘方,不願意透露給我。”張嬌握拳道。
程望漁自知言多必失,沒有再多說了。
她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對方搞什麼鬼名堂。
次日清晨,河邊。
張靜安端著木盆和髒衣服佔據了一塊石頭,開始搓洗衣服。
沒過一會兒,蔡臘梅走來,選她邊上的一塊石板。
“靜安,我昨天問過程望漁和張北燕,她倆故意的,死活不承認進山,還說只在山腳下活動,你說我該相信嗎?”蔡臘梅捶打著衣服問。
從二道畈回來後,她在屋裡待很久,尋思來尋思去,又想找別人問問,可心理障礙太深,一會兒擔心惹人懷疑,一會兒又擔心打草驚蛇。
結果,連個屁都沒放,愣是蹉跎一整天。
張靜安沉默片刻,抬頭斜睨著她道:“你查這事兒有什麼用?哪怕知道是她倆,你還能怎麼辦不成?”
別怪她無情。
死道友不死貧道。
昨天張嬌來找她問治臉的秘方,一下子引起她的懷疑,明明自己做事很隱秘,從不留痕,怎麼會被盯上呢?
在一次又一次覆盤中,張靜安的危險警報器瘋狂拉響,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浮出一張漂亮的臉蛋兒。
“這種事兒一旦暴露,我還怎麼活?肯定要先下手為強。”蔡臘梅激動道。
慫歸慫。
可涉及人生大事兒,她焉能後退?
張靜安腹中得意,就猜到蔡臘梅一定會有所動作,沒想到一激就上道,不愧是她手中好使的刀。
“你想想,上次那事兒,你想要的,一樣兒沒得到,還反被對方給置換了性子,搞不好她就是故意的,在路上隨便撿的五角星,做個順手人情。”張靜安低聲道。
“你說什麼?”
這下,蔡臘梅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靜安見她神色有恙,繼續加碼:“你想想,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當初我來生產隊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一次都沒出岔子,為何獨獨到你這兒就卡住了?證明不是我的法子不行,而是被程望漁給坑了。”
被程望漁給坑了?
一想到這裡,蔡臘梅心口狂跳,眼神透出激烈的憤恨。
“程望漁一早就想對付我?”她拿著棒槌,狠狠捶打著衣服,胳膊震動得生疼。
“誰知道呢,你自己想想吧,我洗完了,先走一步。”
張靜安說完就收拾好衣服,抱起木盆離開了。
河邊的蔡臘梅,腦海裡萬馬奔騰,一顆心被仇恨腐蝕,又麻又疼。
下一秒,她咬牙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京都。
程雲一路護送葉暉舟抵達目的地,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當那扇門開啟,葉暉舟徑直走了進去,臉色木然,等待著被安排,直到一位身穿襯衣長褲的年輕女子走向他,伸出自己的手,燦爛笑道:“你好,我叫雲渺,以後負責你的生活起居,你的衛生員呦。”
葉暉舟輕輕抬手,在雲渺即將要碰觸到時,便匆匆垂落,僵硬又疏離:“葉暉舟。”
這是魚魚教他的打招呼。
魚魚說,握手會顯得他有禮貌,她看見了就會笑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