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一個噴毒液的大王花。
“她心上人誰啊?咱們認識嗎?”陸驍寒一愣,忍不住好奇道。
其他人也紛紛豎起耳朵聽,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以前只是捕風捉影,可誰能想到,還能聽到這麼勁爆的真實現場。
刺激。
“認識,大家都認識,他就是周書記的兒子周柏頌。上次在山裡,也是他跟胡伶俐私會,被程望漁幾個人撞見了,還丟了一瓶茉莉花頭油,剛好,張嬌也有一瓶,胡伶俐以為也是他送的,懷疑他倆勾搭上了,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害張嬌。”蘇泠道。
“那是我親姐郵來的,才不是別人送的,嗚嗚嗚,我的頭髮,我的臉……胡伶俐,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張嬌瘋狂叫嚷。
她何其無辜啊。
不過擁有同樣一瓶頭油而已。
犯不著下狠手害死她吧。
“不對,周柏頌在京都念書,他根本沒有回來啊。”陸驍寒忽然道。
他可是隊長,這種事兒還能不知道嗎。
“三個月前就回來了,他被學校開除,被周書記送城裡當學徒工,偶爾會回隊上跟胡伶俐廝混。”
蘇泠破罐子破摔,有問必答。
“對對對,我就說當時在山裡,那聲音聽著很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原來是周柏頌啊,你一說這名字,就對上號了。”佔遠驚撥出聲。
周柏頌嘛。
隊上的積極分子,在前年被舉薦上了大學,回來次數少,大家對他的印象也就淡了,新來的知青更是連認識也不認識的。
沒想到,他跟胡伶俐勾搭上了。
陸驍寒心情複雜。
饒是想破腦袋,他也沒想到真相竟然這麼狗血,自己工作上的好夥伴,竟然連他這個隊長都瞞得死死的。
這要有什麼事,難道不要隊長過問的嗎?
“既然他倆好上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幹什麼不結婚?”有人問了一嘴。
偷偷摸摸的像什麼話。
鬧成今天這樣,丟死人了。
往後周柏頌和胡伶俐在隊上,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因為周書記不同意。”蘇泠道。
這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按道理,胡伶俐好歹也是個知青,不算頂頂漂亮,小模樣兒也嬌俏,幹活不算特別厲害,但也不拖後腿。
關鍵人家是城裡人,搞不好過兩年回城了,家裡安排工作,就是吃公家飯的工人,那可是泥腿子比不得的。
再說,周柏頌都被開除了,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把老周喊來吧,還有周柏頌,別再跟在玩躲貓貓了。”陸驍寒對身邊的劉會計道。
“好。”
劉會計話音剛落,就見周書記帶著兒子周柏頌,還有一個滿臉裂痕的女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啊,胡伶俐有傳染病——”
有人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常三民說胡伶俐得了流感,會傳染的。
大家夥兒還挺怕的,一時間紛紛後退,像躲避麻風病人似的,一臉忌憚地看著身前的胡伶俐。
陸驍寒捏著眉頭。
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決策,竟然給胡伶俐帶來了害人的便利。
“你自己說,還是要我揭穿你?”他睨著胡伶俐,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