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暉舟同志回來了——”
白蓮湖的鄉眾才看清身穿軍裝的男青年,不是別人,而是沒有跟著葉家一塊兒回來的葉暉舟。
一開始,大家夥兒還拉著葉家人問呢。
但他們回了個軟釘子:“他去哪兒了,咱也不清楚。”
照葉家人的態度,加上葉暉舟的傻乎勁兒,大家暗地裡揣測過,覺得傻子一定是被丟棄掉了。
不然自己人還不知道孩子下落嗎?
沒想到,傻子都去參軍了。
太邪門兒。
問題是人回來不說,還開那麼多輛軍車,一口氣來那麼多軍人,氣勢恢宏,看得人又羨慕又震驚。
“咦,葉家人不是認靜安知青做乾女兒嗎,以後她就是軍人的妹妹了。”
有人無意提了一嘴。
相較於不好接觸的程望漁,張靜安和藹可親,與村民打成一片,跟她套套近乎,說不定有便宜佔。
被cue的張靜安滿臉失落之色。
尤其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軍隊是為她而來,她心裡那叫一個期待和長臉,還想著藉此機會彈壓下陸家人。
沒想到,下來的竟然是葉暉舟。
“咱們去打個招呼。”陸驍寒笑道。
“好吧。”
不管她怎麼想,反正先過去問問,萬一葉暉舟也像葉家其他人一樣,怎麼說也算厲寒梟送她的小禮物。
兩人走上前去打招呼。
“葉暉舟同志,歡迎你回家——”
陸驍寒向葉暉舟伸出手。
但直接被無視了。
葉暉舟彷彿沒看見他,聽不見他的問候聲,滿心滿眼都是程望漁,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著她,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魚魚,吃糖!”
忽然,葉暉舟從軍裝外套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紙包,開啟後,裡面赫然是一塊塊的橘瓣糖。
也許是捂得太久了,糖有點化了。
“不好了。”他一臉沮喪。
程望漁笑笑,伸手拿起一顆送進嘴裡,誇讚道:“好著呢。咱給陸隊長也吃一顆,好不好?”
直到這時,葉暉舟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手麻的陸驍寒,便伸出手與之握了握,還點頭道:“你好。”
“葉同志好。”
陸驍寒有被慰問到。
他開玩笑道:“當初沒照顧到位,害得我們葉首長都不認識我了。”
葉暉舟一下縮回手,順便在衣服上蹭了蹭,又一本正經看向程望漁,絲毫不給陸隊長半點顏面。
這一幕看得張靜安火冒三丈。
她陰陽怪氣道:“他這樣的人,還怎麼上戰場?也能當軍人?”
嗖嗖嗖。
一束束寒光從身後傳來。
殺氣濃郁。
她微微回首就看見一眾軍士冷冷看著她,眸底帶著可怕的“問候”,顯然是隊她產生了強大的敵意。
“他不配當軍人,你配?”程望漁冷笑。
“我,我——”
張靜安有點結巴,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好意思,靜安也是一時義氣,說錯了話,你們別放心上,最近她心情不太好。”陸驍寒主動道歉道。
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尷尬。
張靜安別過臉去。
“這樣吧,程知青帶葉同志去場院吧,也算上一家團聚了。”陸驍寒笑道。
程望漁笑著向葉暉舟伸手,牽著他一塊兒去了場院。
村裡的人早去端茶拿零嘴招待在場的軍官,不一會兒就出現軍民一家親的熱鬧畫面。
但有一名軍官走到要離開的張靜安跟前,直接向她行了個軍禮,把心如死灰的張靜安激得心頭盪漾,又一次燃起了熱烈的希望。
“這位同志——”
軍官放下手,眼神嚴肅,不帶一絲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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