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誰呀？
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可又不認識呢？
“這位大姑娘，你是走迷路了嗎？”
“你從哪裡來的？”
“我們這是白蓮湖生產隊，再往山裡就沒路了。”
一眾知青紛紛好脾氣地說著。
噗嗤。
常文沒忍住笑出聲。
她捂住臉羞澀道：“我，我是常文啊，蚊子，大家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常常常，文？
那個奇醜無比的蚊子？
不可能。
要說常文，村裡三歲稚童都認識，總會喊一聲“醜丫”。
這眼前站著的分明是個模樣清秀的大姑娘，一點兒都不醜，還擁有連女知青都羨慕的嬌嫩面板。
“常文，你把圍巾解開吧。”程望漁忽然道。
“真，真的嗎？”常文有點害怕。
“嗯。”
好吧，既然小漁姐姐說可以摘，她就摘掉吧。
自從跟著小漁姐姐治臉和頭，一直不讓她照鏡子，到現在她除了沒摸到膿包，也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
她還以為頭上禿得厲害。
嘩啦。
圍巾被摘掉了。
原本疙裡疙瘩的腦袋上，癩痢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已經長得細密沖天的黑髮，以這濃密度，髮量肯定不少。
“真的是常文，這麼一看就看出來了，沒想到沒了膿包，她也是個漂亮的大姑娘呀。”
“這是我一整年裡看過最震驚的事兒了。”
“麻耶，原來真正的常文長得這麼好看……”
“嘖嘖嘖，這下配萬知青就綽綽有餘了。”
“看著比熊玫玫精緻多了。”
熊玫玫就一普通姑娘，談不上多好看，但也不算醜，因為長年勞作，臉頰上曬出不少斑塊，黑了點，花了點。
“常文，你真的是常文？”萬青燁有點震驚。
他實在很難將眼前的少女，跟當初醜得令人作嘔的常文聯絡在一起，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對啊，我就是常文。”常文伸出手，露出她手腕上的青色胎記，一個大大的雞心紋。
一看到這塊胎記，大家夥兒更確定就是常文了。
“可是你——”
“我的臉好啦呀。”
萬青燁還是難以置信，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他定定看著常文。
眼神都挪不開。
“萬青燁，這可不把你給掙了？她現在可是個漂亮姑娘，娶回家也有面子了。”
“是啊，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還真是這樣的。”
“哈哈哈，你真是個撿漏了，瞧你小子得意的。”
一眾知青忍不住打趣，心裡酸溜溜的。
當初只拿常文當梯子，現在不一樣了吧。
變廢為寶，這事兒不常有的。
李銘上前來，狠狠錘了萬青燁一拳頭，酸唧唧道：“你小子，是不是早看出來常文是個好姑娘，才選她做妻子的？有眼光啊。”
他們這麼說著，一直不說話的熊玫玫心裡怪難受的。
她悄咪咪走到萬青燁身邊，故作鎮定打趣道：“萬知青，恭喜你雙喜臨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