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剩下的門人，也不過寥寥。
太上祖算一個，他算一個，剩下也就只有莫老和早就脫離宗門的春材老人。
江欒峰父子如今雖然得勢，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太上祖培植的外人，維持永珍宗不至崩塌罷了！
“你想知道的，以後自然會知道。”
牧同塵雙手扶在祝千禧肩膀上，難得語重心長。
“天下人皆不可信，可信者只我一人。”
祝千禧不知道牧同塵經歷了什麼，才會有如此戒心。
她只知道牧同塵言辭懇切。
相比當初的利用和審視，如今牧同塵對她，似是確實多了幾分人味兒。
“我知道了。”
祝千禧嘆了口氣，終究是歇了心思。
不查便不查。
不問便不問。
索性她只想安穩度日，沒有半點宏圖偉業的抱負。
“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吧。”
牧同塵抬手一道勁風飛掠，眼見著逼近祖廟大門，卻被另外一道力量直挺挺的攔了下來！
“既然來了，為何不同我打個招呼！”
祖廟深處傳來渾厚的聲音。
“是莫老？”
祝千禧抬頭，壓低了聲音。
她以為今日見不到了！
“是他。”
牧同塵將祝千禧攏至身後，面上卻不見喜色。
“算算日子，你也有數十年沒來過我這裡了。”
莫老嘆了口氣，似與牧同塵是舊識。
“我這身子破敗，唯恐過了病氣給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