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拉起吳悠的手,就往河岸邊走去。
許是花間的話起了作用,吳悠這次也不再在意別人的目光了,反正又不是旁人想的那樣,管他們怎麼看呢。
吳悠生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更何況剛才也不是真正的生氣,頂多算是惱羞成怒,所以幾乎是轉頭就忘了。
看著精彩的龍舟比賽,吳悠又恢復成了那個活潑愛笑的開朗少年模樣。
花間似乎對此地甚為了解,不但知道哪裡是最佳的觀景地方,還對這裡的風俗習慣甚是瞭解。
吳悠有什麼不懂和不瞭解的,只要問花間都能得到答案,而且他還很有耐心,對於吳悠的所有問題,不管是有趣的,還是無聊的,他都是一臉寵溺的笑著,不厭其煩的回答她。
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後,吳悠漸漸的真把自己當成了跟在花間身邊的小兄弟,對花間一口一個的花兄叫的越發自然。
看罷龍舟比賽,兩人又在附近的街市上逛了逛,進了家茶肆喝了會茶,看天色不早了,便離了茶肆悠閒自在的不緊不慢的往回走,期間吳悠在經過一個賣風箏的攤子前停下了腳步。
但吳悠只是駐足看了一會,然後就徑直走了。
就在賣風箏的老闆準備收攤的時候,一個白衣少年忽然來到他的攤位前。
“老闆,我要這個。”
白衣少年指著攤位上的其中一個風箏說道。
花間停步在街角等著吳悠,遠遠的就見她拿著一隻風箏向這邊走來,待她走的近些了,就見她手中拿著的果然是那隻風箏。
一隻有著豐滿羽翼矯健翅膀的雄鷹風箏。
“小悠悠,為什麼突然想買這個?”花間笑容淺淡,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看著那雙形狀和紋理與夜星離後背上出現過的,那雙有形無質的矯健翅膀有些相似的翅膀,吳悠怔怔的出了會神,聽到花間發問,笑答:“因為我想放風箏啊……最近的天氣可真是好呢,晴空萬里,雲淡風輕,應該很適合放風箏吧,我今天看見好多人都在放,早就也想放風箏了!”
所謂的解釋就是掩飾,大概就是像吳悠這樣的吧。
聽完吳悠的回答,花間什麼也沒說,只是輕笑了一下,神色淡淡的說道:“好,我們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必經之地有一座很有年頭的石拱橋,橋身造型古樸大氣,就橫跨在賽龍舟的河面上。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西下,兩岸蔥翠的樹木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柔光,夕陽映照下的石拱橋靜謐而又壯美。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不知怎地,在腳步踏上沐浴著夕陽光輝的石拱橋時,吳悠腦海裡一下子就蹦出了馬致遠的這首《天淨沙·秋思》。
這或許是文科生的通病吧,哪怕學生時代已經過去好多年了,當年那些死記硬背的古詩詞,有些感觸很深的古詩詞句,總是記得特別牢固,雖時過境遷,仍記憶猶新。
“面對如此良辰美景,你是不是也想賦詩一首?”花間看了看夕陽下的美景,又回過頭看向怔怔望著天邊默然無語的吳悠,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