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壞女人，你又欺負我媽媽！”金鈴鐺衝上去就咬住了粗壯女人的手臂。
“死丫頭，你是屬狗的嗎！”粗壯女人抓起金鈴鐺的耳朵，“你給我撒嘴，不然我扯掉你的耳朵！”
“大嫂，你這是幹嘛呢，別跟鈴鐺計較，她還是個孩子呢。”地上的虛弱女人很著急的請求。
“是你這個土狗閨女在咬我，還不鬆口，真是鄉下來的土狗！”粗壯女人重重一推，金鈴鐺一個趔趄摔在地上，但她像是小牛犢子一樣，還要衝上去再咬。
粗壯女人手都被咬流血了。
“好了，鈴鐺，別這樣。”楊玉秀攔住她。
金鈴鐺雙目通紅，“大學生姐姐，是她欺負我媽媽，她每天都在欺負我媽媽。”
“小兔崽子胡說八道，是你欠金家的錢不還。”
“明明已經還了，你要的利息太高了。”
“哼，當初借錢的時候自己願意的，現在反悔了，還不起錢的土狗，要不就拿房子來頂賬，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粗壯女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著身體回了隔壁房子裡。
這時候，地上女人突然抓住了金鈴鐺，在她屁股上啪啪就是兩巴掌。
“金鈴鐺，你到底幹什麼去了，一連四五天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急瘋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去賣報賺錢。”
“你去哪裡賣的報？”
“媽，你就別管了，我只是想賺錢。”
“你是不是又做壞事了，上次去菜市場偷雞腿被人抓住找來，你忘了嗎，你怎麼可以偷呢！”
金鈴鐺扁著嘴巴嗚嗚流淚。
她也不想偷啊，可是堂哥嘲笑她是個要飯的叫花子，沒吃過肉。她不過就是在大娘家做肉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
他們那麼嘲笑她，她好難過。
“你是不是去偷了，你再偷，我要報警來抓你！”女人身體虛弱，很快劇烈的咳嗽起來。
金鈴鐺趕緊扶著女人回家，“媽，你彆著急，我不偷了，我給你找藥。”
“我們幫你吧。”
楊躍進看不下去了，他退伍老兵，學的就是為人民服務。
一家人幫著金鈴鐺母女，鈴鐺媽媽終於平靜下來。
這時女人也明白過來什麼似的，“你們幾位是……好像是和鈴鐺一起回來的，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事。”
“談不上，我們在火車上認識的。”宋止女笑笑，“大妹子，你彆著急，我閨女叫楊玉秀，考上了京市大學，我們一家四口是從外省從閨女上學來，順便來京市看看。我們過來，是來找個地方租住，也就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鈴鐺說她家有地方，我們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鈴鐺媽媽鬆了口氣，她趕緊熱情道：“鈴鐺，快去把隔壁兩間屋收拾乾淨。
這幾位一看就是條件好的人，願意住我們這，我們已經很高興了。租金，你們看著給吧，給多少都行。”
“那就二十塊吧，我們四個人，一個人算五塊錢。”
“可以，可以的，要熱水就讓鈴鐺去燒。”
能賺到二十塊，鈴鐺媽似乎十分高興，盡力以最熱情的方式招待客人。
邊休息邊聊，宋止女也知曉了鈴鐺媽媽的事情。
她叫程貴花，是農村人也是個獨生女，鈴鐺爸叫金成材，當初下鄉和程貴花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