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媽，那邊有個好大的百貨商場。”
“逛。”
母女倆溜溜達達到了賣豆汁的地方。
宋止女坐下道：“來，豆汁一碗，焦圈和小鹹菜一份。”
“好嘞，您稍等。”
片刻，東西端上來了。
不愧是京市，看著還挺別緻的。
楊玉葉上來就是一口，咕咚咕咚……撲！
她盡數噴了出來。
宋止女早有準備，閃開了。
楊玉葉咧個大嘴，人要哭了，“嗚嗚，媽，好，好想吐啊，嘔。”
宋止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買了就得喝，喝了就得說好喝。”
“不，根本就不好喝。”
“我早告訴你了，你非得試試。”
“哼。”
“我不管啊，花了錢買的，浪費糧食喪良心，你必須喝了。”
楊玉葉認命往下吞，試了試焦圈，又試了試小鹹菜，焦圈配小鹹菜倒是還不錯。
這豆汁……
嘔。
“媽。”楊玉葉真的想很哭。
“有那麼難喝嗎。”宋止女嚐了一口，人也乾乾噦了，差點沒吐裙子上。
店鋪老闆哈哈大笑，“喝不慣吧，頭一回是喝是喝不慣，我們老京市人還喝不慣呢，咱們這的谷香村的果子，全來德的烤鴨都是好吃的，您試試那個去吧。”
“辛苦老闆哈。”
宋止女付了錢。
這回楊玉葉乖巧了，老老實實跟在宋止女身後。
宋止女也不摳門，谷香村的果子還有烤鴨都買了，尤其是果子，買了好幾份。
她都想好了，這回回去得給六姐家一份，還有龐院長，還有陳叔。
她能有今天，可離不開他們。
宋止女母女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金大嫂，金大嫂端著笸籮在顛米呢，看見宋止女笑呵呵打招呼，“回來了您吶。”
“是啊，出去溜溜。”
“可以啊您，這大包小包的，真不少買。”
“帶回去給親戚嚐嚐。”
等宋止女進門了，金大嫂的臉幾乎垂到了腳面上，“現在這外地人一個比一個闊綽了，那果子我一年也捨不得買一回，我要是有個萬把塊的，還不得多滋潤呢。”
這會兒，金家婆婆找她來了。
“大兒媳婦，我剛才跟你說的，你考慮好沒呀。”
“憑啥啊，都是金家的兒媳婦，你要娶小的，你就得用我家房，不行！”
“就臨時用用，等他們結婚完了，就還給你。”
“你說得好聽，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別以為我是程貴花那種慫包，你別打我房子的主意！”
“你咋說話這麼難聽。”
“怎麼難聽了，我說的是事實。”
“你，你不借我是不。”
“我不借！”
“我給老大打電話，叫他跟你離婚！”
婆媳倆跳著腳大吵了一架，不少街坊都出來圍觀來了。
到了晚上，宋止女一家正在吃烤鴨，金大嫂竟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