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新仇舊恨要一起報了。
先帶楊玉秀回家洗了臉,吃過東西。
楊玉秀徹底放鬆下來了,“媽,我又想了想,要不找我二哥搬過來一起住,這樣他能護著我點,等以後我出去念大學了,自然就甩開張鐵柱了。”
“行,有空我跟滿銀說。”宋止女隨意敷衍了一句。
這件事,她沒想過告訴任何人,楊滿銀不行,他不是個嘴嚴的人,老楊也不行,老楊為人太正了,有些事他未必做得出來。
重要的是,這件事必須越少人知道越好。
張鐵柱是個殺豬匠,每回殺豬都在早上。
最近他找個新差事,每天早早去縣城的化纖廠裡,給食堂送豬肉。
這樣,他又多了一份收入。
這天清早,霧濛濛的。
張鐵柱送完豬肉,吹著口哨回家。
這年代沒有油柏路,他又喜歡抄近,騎著腳踏車在樹行子裡的小路猛蹬。
突然,咯噔咯噔。
腳踏車越行越吃力了,還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他剎車低頭一看,惱火的啐了一口,“呸,哪個王八蛋在路上撒圖釘,把老子的車胎都扎漏了,媽了個巴子的。”
他下車狠踹了一下腳踏車,左右看看,四下也沒有人煙,這回好了,上哪兒補胎去。
就在他蹲下看車胎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套在了他的身上。
“踏馬誰……啊!”
罵街的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陣痛苦的嚎叫。
身後的人似乎把布袋子口一收一系,然後一腳踹了出去。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張鐵柱近二百斤的體格被踹出二米開外,腦袋就撞在路邊石牙子上。
“你到底是誰?有種跟你張爺單挑!”
張鐵柱想起身。
砰。
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襠部,這一下,他清楚的肯定,他至少碎了兩個蛋。
這種疼是沒法形容的,他疼的吸氣。
同時人也怕了。
“好漢,咱們有話好好說啊,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把我放開,我可以給你賠個不是。”
“大哥,求你了。”
隨便張鐵柱怎麼講,打他的人都沒有出聲。
而是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先碎了他的蛋,又瞅準了,抓起他的胳膊快狠準的往石牙子上你掰。
咔嚓,胳膊折了。
這回張鐵柱已經哆嗦了,“饒命啊,饒命,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錢?多少錢能讓秀兒有個美好的人生?
宋止女看了看四下,搬起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砸向了張鐵柱的腿。
“嗷。”伴隨一聲慘叫,張鐵柱人暈死了過去。
宋止女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這樣的敗類活著純屬多餘。
她想了想,拖起了張鐵柱,把他拉到了附近的水溝邊上。
撲通,一腳把他踹進了臭水溝。
生死有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