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女輕咳,“叔,不說這些了,你和他們是怎麼回事。”
“唉……”老人家一聲嘆氣,“說來話長啊。”
原來,這老人家已經七十多歲了,他生於清朝末年,經歷過不少戰爭,見過西洋狗,也見過小鬼子,這條腿就是被小鬼子打斷的。
因為走道不方便,人稱他陳瘸子,也因為這,年輕時候一直沒有說上媳婦。
打光棍到到四十來歲,才娶了個喪偶的女人。
那倆不孝子就是媳婦帶過來的。
成親的時候,兩個孩子叫爹叫的親熱,養育他們這些年雖然不敢說吃好喝好,畢竟他出身成分不行,不管怎樣也是把他們養大了,還幫他們娶媳婦生孩子。
可老人家萬萬沒想到,媳婦去世後,兩個繼子越發不孝,為了要錢非打即罵,打的他身上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
今兒是鄰居老太太給他報信兒,他提前躲了出來。
“唉,沒想到,還是讓他們找到了。”老人家的目光痛苦極了,喃喃,“這日子真難熬啊,我活著還不如死了。”
“叔,你話不能這麼說,人活著總歸就是希望。”
老人家沒說話。
宋止女突然覺得自己挺不會安慰人的。
他們終於到了老人家家裡,是一處十分破敗的小院,三間屋子兩間都漏了,剩餘一間窗戶紙呼呼透風。
這屋子冷的跟冰窖似的,好人住進來都得得風溼。
老人家很是不好意思,“姑娘,你看看我這,都沒啥能招待你的,我給你燒點水喝吧。”
宋止女連忙制止了,“叔,我不渴,你都到家了,你好好歇著,我就先回去了。
對了,我叫宋止女,就在咱們縣醫院食堂做事兒,你要是有啥事可以過去找我。”
接下來的幾天,宋止女一直不放心這個老人家。
她總是想到自己前世,骨痛發作的時候,她疼的都說不出話,勉強能出聲也沒人管,最後就那樣疼死在了那個風雪夜裡,好幾天後才被人發現。
她不想陳叔和她一樣。
她把遇到陳叔的事,和楊躍進說過,也和宋六翠說過。
老楊和六姐都覺得人這一輩子不容易,能搭把手的時候就搭把手。
於是宋止女每天忙完了回家前都去陳叔那看看。
有時候帶點包子,有時候帶點水果,她每次去,陳叔都高興極了,好像是為了她把家裡重新打掃了個乾淨。
宋六翠說,“一定是陳叔太孤獨了,想有人陪他說說話。”
宋止女很認同,那種孤獨她經歷過。
這天,她又到了陳叔這。
陳叔看見她來了,招招手示意她進屋,“止女,你把門窗關上,我跟你說點事。”
“啥事啊,陳叔。”咋還神神秘秘的。
陳叔從自己的破被窩裡掏出一個更破舊的包袱,“我這裡有點東西,你看看。”
宋止女好奇的翻開,嘩啦啦,裡面竟然是很多銅錢,目測得有上千個。
她看著上面的字,有的是袁大頭,還有有清朝的,有明朝的,甚至還有宋朝的錢幣。
“陳叔,你這是……”
“止女,唉,你也知道,我祖上闊過,這都是從前傳下來的,前些年運動那會,我留了個心眼,埋在地裡了。最近我想了好幾回,就把這些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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