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寫借條,那李寒冬可不願意了。
“姐夫,你這可太外道了些,咱們一家人還說兩家話,我又不是不還,借條什麼的都得了吧。”
“呵呵是啊,滿金,寒冬可你媳婦的親弟弟,你放心,媽給你保證,有錢了肯定還。”馮素芬站在兒子的這一邊,暗地裡又擰了李春兒後腰一把。
李春兒忙幫著:“借條還用寫,怪見外的。”
楊滿金氣的想笑,這李家一家子合起夥欺負他唄?
楊滿金把手掌心一伸,“你們要這麼說的話,這錢我還不借了,你們把錢還給我。”
“滿金!”馮素芬著急的直跺腳,“你弟還結婚呢,那是聘金。”
“是李寒冬結婚,又不是我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楊滿金耍混這方面也不是不會,“你們不給,我可自己個找了啊。”
說著,就往屋裡走。
“我也想好了,我媳婦這麼造,日子也沒法過了,你們有錢給錢,沒錢,行啊,這新打的傢俱,結婚用的吧,還有這新腳踏車,可就歸我了。”楊滿金作勢推起腳踏車。
“別別……”馮素芬氣急敗壞,“真是怎麼讓我閨女嫁給了你這麼個東西,寒冬,給這活畜寫個借條。”
“大半夜的,去哪兒找紙筆啊。”李寒冬縮縮著脖子,“爸,要不你寫。”
“別介,你打住啊。”楊滿金指著李寒冬,“是你寫,別讓我老丈人寫。”
落誰的名字,就找誰催債,寫他老丈人是怎麼個意思。
老丈人的債怎麼催?
李長會一個頭兩個大,“行了,你別廢話了,上我屋裡找紙,給滿金寫上。”
二十分鐘後,李寒冬終於把借條寫上了。
楊滿金確認沒有問題了就進了衣裳口袋,“爸,大半夜打擾你了啊,改天我過來給你賠不是。
媳婦,走了,回家睡覺!”
李春兒根本不想跟他走,想想這一出就夠自己丟人的。
李長會給她打眼色,“愣著幹啥,還不跟你男人回家去。”
等回到自家,都後半夜了。
拿到借條的楊滿金也不鬧了,雖然錢還是不夠數,但他也知道見好就收。
睡覺的時候他特意把李春兒摟在了自己懷裡,然後呼呼大睡。
李春兒是一點睏意也沒有。
今天這一鬧給她嚇夠嗆,腦子都給她嚇沒了,等她腦子歸了位,她越琢磨越不對勁。
楊滿金過日子從來不帶腦子的,對自己言聽計從,今兒怎麼查起她來了?
李春兒不讓楊滿金睡了,糾纏了大半天,終於問出來是宋止女來過一趟。
李春兒後槽牙都咬快咬碎了。
她就知道,沒人背後攛掇楊滿金幹不出今天這事。
這個爛心爛肺的死老太太竟然挑撥他們夫妻感情。
跟她沒完!
第二天楊滿金負責送孩子去學校,李春兒說是去上班,實際上卻請了半天假。前些日子聽滿銀說老太太在縣醫院洗衣裳呢,她非得去折騰一通不可,讓這死老太太也丟人一場。
叫人都知道知道,宋止女是破壞兒子兒媳感情的惡婆婆。
李春兒這邊還沒到醫院,忽而聽見了一道極熟悉的年輕聲音。
“昨天補習的我都寫完了,你呢,寫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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