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宗祠位於村東頭半山腰,周圍空蕩蕩的,除非逢年過節進行祭祀,平日裡幾乎沒人來。
此時宗祠左側的堂屋內,一張用木板和草墊搭起的臨時床吱呀作響。
昏暗燭光在牆上投出斑駁影子,正在不斷地做著往復衝擊運動。
陳雪萍赤著身子趴伏在趙長財胸膛上,身上肌膚泛著細汗,凌亂的髮絲貼在頸側,嘴角含春,呼吸間一片嬌媚銷魂。
“能不能換個地方……”
她嗔聲細語,輕咬耳垂,一雙水汪汪的眼半眯著帶笑,軟得像化在骨頭裡似的,“每次來這裡都感覺……有人在看我們,怪瘮人的。”
“好好,三天後趙平安就滾蛋了,我娘說那宅子就給我娶媳婦用,咱以後就去那邊,好床好被,想幹啥都方便。”
趙長財正懶洋洋地摸著她光滑背脊,聞言笑著捏了下她臉蛋。
“你娶了媳婦,我還找你談心?她不把我撕了?”
陳雪萍咕噥著,紅唇撅起,一邊說一邊用指尖在他胸口畫圈,那勾人的動作分明是撒嬌,又像是挑逗。
“回頭找個機會把你家那軟腳蝦做掉,小爺就把你娶進門,明媒正娶,讓你天天躺我床上談心。”
趙長財眼神發亮,捏住她腰肢往下一帶,笑得猖狂。
陳雪萍聽了這話,頓時眼神一亮,像被哄得忘了北的貓兒似的。
她撲哧一笑,身子一翻直接騎坐上去,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那可得說話算話……來嘛,再來一次,人家還沒盡興呢。”
“嘖,磨人的小妖精。”
趙長財咧嘴一笑,大手覆上她腰側,順勢一提。
堂屋門緊閉,木床再度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燭光劇烈晃動,似在為這場見不得光的荒唐纏綿搖旗吶喊。
‘轟。’
門被暴力撞開。
“哪個王八羔子打攪爺的好事!”
剛要進入關鍵時刻被打攪,趙長財惱怒之下第一時間發火。
“青天白日的,你們兩個竟做出這等無恥之事!”
外頭,宋大年推開家丁衝進屋內怒吼。
趙長財嚇得一縮,身上的陳雪萍尖叫一聲,撲在他懷裡。
“抓起來。”
宋大年面色鐵青,沉聲喝道。
家丁們紛紛湧入。
偷情可是重罪,是要浸豬籠的!
趙長財猛地一把將陳雪萍推開,面色慘白,嘴唇發抖道:“是這賤女人勾引我的,我……我……”
“放你孃的狗屁,明明是你喜歡有男人的婦女,每月給老孃一兩銀子求歡,老孃才勉強答應的。”
陳雪萍被摔得後腦勺磕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不顧一切地揭起底來。
屋外,趙平安聽著差點笑出聲。
不論男女,只要不忠誠,都是人渣,真到了事上,總是狗咬狗一嘴毛。
“都給老子閉嘴!”
“私會通姦,誰也跑不了,統統給我去保長那邊接受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