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竟敢傷我清源郡張氏子孫!”廟中飛揚的塵土遮住了視線,門口的陸遠仁看不清來人相貌。
“狐假虎威。敢對小娃娃下手,也是個該死的廢物。”來人怒氣爆發,說話間身影已竄上前,猛揮拳頭。
陸遠仁不過是個玩弄屍體的變態,實際身板瘦弱,再加上塵土遮擋,視線模糊,根本沒能反應,直接被對方一拳砸在臉上。
“咔嚓。”下巴直接被打歪,牙齒崩裂,血流滿地。
接著是暴雨般的拳頭連續砸落。
陸遠仁躺在地上,骨頭斷了幾根,只能發出悶哼,再無反抗之力。
來人將陸遠仁一甩,又衝進碎裂的供桌中,把張山從木屑裡抓出來。
“在自家武聖祖宗面前行畜生之事,把你碎屍萬段,張家還得送我感恩匾額!”
“砰砰砰!”
來人拳拳到肉,張山毫無還手之力,哭爹喊娘也沒用。
一旁被麻繩綁住手腳無法動彈的徐富,激動於自己終於不用受辱,卻又擔心來人下手太狠惹來官府追責,想喊停卻被塵土嗆得直咳嗽,等她緩過氣來時,拳頭已經停了。
飛揚的塵土逐漸回落,來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
徐富再也憋不住,眼淚如決堤河水嘩啦啦地流下:“平安哥……是平安哥!”
來人正是趙平安。
兩分鐘前,他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小樹林裡四處尋找,忽聽到“啊啊”的瘋叫,雖然不知是張山發瘋,但直覺不妙,立刻循聲趕來。
短短兩百多米的距離,在消耗了100點御獸點加持下,他跑出了兩世為人最快的速度。
當他距破廟還有二十米時,就看到廟裡一個撅著屁股、低頭咬人胸口的混賬,以及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平安毫不猶豫,再耗費200點御獸點臨時增強身體素質,邊衝刺邊甩出砍柴刀。
一刀精準插進張山的肛門。
直到此刻,他還不知道那被侮辱的竟是徐富,只是憑本能繼續進攻。
直到聽見徐富的聲音,趙平安心中怒火再加三層,又抓起張山暴揍一通。
陸遠仁自然也沒落下。
“平安哥,我其實沒什麼大事……”徐富急忙阻止,生怕趙平安被官府追責。
要知道,地處前線的舟縣律法比內地嚴苛太多。
若趙平安被抓,死者家屬稍加運作,官府為了平息事端,很可能牽連家人一同發配前線挖工事。
而那種苦役,死亡率比上戰場還高。
趙平安當然清楚這些,他動手時就故意控制了力道,正是前世那暴躁獸醫母親的“教誨”讓他對下手的精準度有所掌握,能打得人痛卻不致死。
他將陸遠仁隨手一扔,裝作沒看到徐富破爛的衣衫,走上前去解開繩索:“小程呢?”
“書書哥被人喊走了,我等他的時候想去上個廁所,按路人指引找到了樹林邊的旱廁,剛進去就被人套了麻袋,扛到了這兒。”
“看來還有幫兇。”趙平安眼神一凜。
“我記不清那人的樣貌了。”徐富低聲應道。
趙平安知道徐富是想淡化事情、有意撒謊,但他沒有點破,反正就程書書那張嘴,回頭一定會自己說出來,到時候他自然會去找幫兇算賬。
“平安哥,咱們走吧。”徐富一邊說,一邊抓著脫落在地的麻繩站起來。
趙平安眯起眼:“我看這廟幾十年沒人來祭拜,把這兩個渣宰了埋地裡,也不會有人發現。”
他語氣冷冽,說著就提起砍柴刀準備動手,根本不給徐富勸阻的機會。
地上半死不活的張山和陸遠仁,直接被嚇得昏了過去。
“是誰,膽敢在武聖廟行不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