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彷彿是個不懂人話的愣頭青，手提著油燈歪頭企圖越過趙平安，去看他身後的李雲珠。
“我看你小姨子底子不錯，就是面板糙了點，剛好手裡有一批西域美女日常保養……”
原來吉爾只是想推銷產品。
不過趙平安沒給好臉色：“一碼歸一碼，好好看貨。”
“瞧把你小氣的。”
吉爾癟癟嘴，伸手掀開板車麻布一角，見到鹿肉、鹿角後，頓時露出標準商人笑容，抬頭道：“朋友誒，東西從哪兒來的呢。”
“搶的。”趙平安沒好氣道。
“氣性還真大。”
吉爾搖搖頭，手抓起一塊鹿角湊近鼻子聞了聞，而後張嘴咬下一小口：“前天收購站公開收購新鮮鹿茸，然而收割季節已過，大夥都抱著看笑話，沒想到你能打到合格的，也是厲害。”
吉爾話裡表明價格不會低於收購站，趙平安卻沒急著開口。
“鹿茸每兩1000文。”吉爾放下鹿角說道。
比收購站高足足兩百文，普通人好幾天的收入，趙平安卻不滿意，伸出一根手指頭：“翻一翻。”
“稍等，我這就去割點肉到街上賣，回來填補窟窿。”吉爾說著抬腳往外走。
“1200文。”趙平安淡定喊價。
“你大可以拉去豹子那邊試試。”吉爾停下腳步說道。
趙平安再下探100文。
“我們還是談談保養面板……”吉爾轉身說道。
“按你價格。”趙平安知道價格沒問題及時打住。
吉爾翻白眼，又拿起鹿肉聞了聞：“250文一斤。”
趙平安算了下是豬肉三倍，於是沒喊價同意了。
吉爾去拿來稱舀稱。
鹿角有七斤。
這邊採用十兩一斤，鹿角價值70銀兩。
鹿肉扣除分給程叔叔，還有留下自己吃的，有280斤，價值5.6銀兩。
“在這等著，我去取錢。”吉爾從小門離開。
李雲珠在一旁目瞪口呆。
普通人一年忙到頭，也就能賺個15兩。
姐夫一天就掙到將近五年？
照這速度下去，不用多久就幹成全縣首富了。
太不可思議了吧。
別人來屯墾能混個溫飽就不錯，能幹成首富，開天闢地頭一遭。
“其實來去客棧也幹錢莊，拿著我給的玉佩全國商號都兌換，你倒也不用拿著沉甸甸的現錢。”吉爾抱著木箱從小門返回。
“摸著錢才有實感。”趙平安如實道。
“果然沒看錯你。”吉爾一樣想法，笑呵呵過來把木箱放驢車。
趙平安開箱數錢。
吉爾望向李雲珠：“姑娘好福氣，你姐夫一看將來就是大富大貴之人，跟著他日子能賽過公主。”
李雲珠知道吉爾是大老闆，沒敢給臉色，面露假笑：“感謝大人吉言。”
“我叫吉爾不叫吉言。”
吉爾開著不好笑的玩笑，從袖子裡抽出一瓶白玉製作器皿遞給李雲珠，“交個朋友，如何？”
李雲珠心底對吉爾印象沒有改變，並不想多接觸。
“拿著吧，這奸商是推銷藥膏，回頭要沒效果我找他算賬。”趙平安數銀子邊說。
被當面說奸商，吉爾也不生氣還笑呵呵的，把玉罐塞李雲珠手裡，轉身去安排人過來收貨。
趙平安數了錢沒問題，連帶箱子抱著在角落等著，貨物清空立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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