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趙平安給的選擇,趙長財一個都不肯要,坐在地上,手指李雲珠,厲聲道:“是這狐狸精偷的……”
“人贓俱獲,你還敢黑白顛倒,不怕罪加一等?”趙平安冷哼道。
趙長財嚇得嘴唇發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誤、誤會,剛想起來鐲子是我讓長財保管的……”陳雪萍慌忙跳出來改口。
“保管到人家姑娘腰帶上?”
胡隊長面色陰沉,“在我面前還敢玩賊喊抓賊的把戲,是當我傻子嗎?”
眾人默默點頭附和,傻子才會看不出那點小花招。
要不是趙平安手快,只怕那鐲子真就被從姑娘腰帶“發現”出來了。
“先是汙衊良民偷盜,後又在本隊長面前栽贓陷害,每人罰銀五十兩,一年掛胸牌掃大街。”胡隊長黑著臉,當眾宣佈懲罰。
“五十兩?!”
陳雪萍感覺天都塌了,這些年偷摸攢的私房錢眼看就要被掏空。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被夫家趕出門,孃家也回不去,沒了銀子,在這鬼地方可怎麼活?
“老天爺,求求你開開眼,官府徇私枉法,不給良民活路……”陳雪萍嚎啕大哭,企圖挽回局勢。
趙長財見勢不妙,起了逃跑的心思。
錢是肯定不會交的,趁現在混亂,若能偷偷溜走,連夜偷渡北涼國也許還有活路。
但胡隊長早就注意著了,打了個手勢,兩名巡邏員飛奔過去,一左一右架住趙長財。
“我爹可是保長……”趙長財掙扎著大叫。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一個戴罪之身。”巡邏隊員一巴掌甩過去,差點把趙長財臉打歪。
“草民有話要稟明,懇請胡隊長准許。”趙平安開口道。
胡隊長皺眉,自己依法宣判,還有什麼不滿?
趙平安舉起穿著銀鐲子的匕首:“這鐲子為銀包金,是我爹孃生前省吃儉用找人打造,想送未來兒媳的,前年突然不翼而飛,沒想到今日竟在堂哥手中發現。”
“金”的價值不低。
若趙平安所言屬實,趙長財的罪還要加重。
“如何證明?”胡隊長聲音嚴肅。
“勞煩稍等。”趙平安改用手接過鐲子,一手往後一手往前擰動。
來回三次後,鐲子“咔”地一聲斷開,裂口整齊,內裡果然顯出金色。
這雖能證明是銀包金,但還不足以說明是趙平安家之物。
畢竟熟人之間,互知細節也不難。
趙平安不慌不忙把鐲子掰回,匕首尖輕點缺口一端,只見另一頭冒出細細金條,他捏住往外一拔,整根金條被抽了出來。
夕陽餘暉下,金條閃著光,耀眼得很。
周圍頓時一片驚呼。
目測金條有十二銖重。
大武王朝一斤等於十兩,一兩為二十四銖。
十二銖,約莫是前世趙平安熟知的二十五克。
別說前世的金價,光以北州郡當前行情,十二銖黃金價值在六十白銀上下,相當於普通人四年純收入。
趙平安心裡有數,神色淡定,將金條捏在手中走到胡隊長面前:“金條上有我姓名、生辰八字,還有爹孃親手刻下的祝福。”
金條貴重,胡隊長不敢隨便接,湊近一看,不禁念出聲來:“‘賀吾兒娶良妻,兒孫滿堂’,‘願吾兒歲歲年年皆順意’。”
兩行祝語刻得歪歪扭扭,卻一筆一劃飽含情意。
世人誰無父母?
不僅胡隊長眼眶發熱,圍觀人群也有不少人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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