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泰充裝門面之物。
豈容得一個毛頭小子發笑。
而且看楚徵的笑意,盡是一番取笑之意,讓的周泰頓時有些忍不住了。
其實最先前,透過沈問三,他沒少聽了這個楚先生如何如何,還說只要巴結好楚先生。
甚至他周泰的內傷都可以恢復。
內傷恢復?
這是周泰這二十多年來,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然而聽了沈問三的話後,可想而知這個沈問三口中的楚先生,對周泰的衝擊力得是有多大。
他日夜期盼,能夠得到沈問三的引薦。治好自己二十年來的噩夢。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對於楚徵,沈問三口中的楚先生,周泰的想象是,一定是一位六十餘歲以上,德高望重,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
可是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是一毛頭小子。
而且橫看豎看,周泰都看不出這楚徵的身上,有何武學功底。
更不像是一個擁有者高超醫術得人。
至於德高望重,仙風道骨,周泰覺得自己之前把這兩個形容詞用在了這個楚先生身上,簡直就是對華夏文字的一個侮辱。
權當是沈問三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了。
當然,心裡雖然有些憤憤不平,不過沈問三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看在沈問三的面子上,周泰沒有對這個有些做作的楚徵過多的表現出不滿的情緒。
面子上依舊過得去。
可是這楚徵,非但不知收斂,為了在自己面前表現,竟然去當街惹陸家的人,讓的周泰不由得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就今天趕上了陸家的老爺子過壽,他們才堪堪度過了一劫。
否則今天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看在好兄弟沈問三的面子上,他周泰,依舊忍!
只是在車上旁敲側擊的叮囑了這楚徵一番。
但是現在,楚徵絲毫不收,回到了周府,還要繼續裝,甚至對流雲大師親自鑑別的古董都要取笑。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泰忍不住了,也不怕辱了沈問三的面子。
語氣頗有些不善的跟楚徵說:“楚兄弟,你開口取笑,莫非認得這古董不成?”
周泰心道:‘我看你能夠裝到什麼地步,且不說這古董收來的價錢如何高,但就憑流雲大師足足品鑑了七天七夜才出了結果,也夠讓這楚徵難堪的。’
他不相信,這個乳臭未乾的楚徵,能夠說出什麼道道來。
如此口氣,只不過是點醒楚徵,要懂得適可而止。
然而楚徵不理會周泰的語氣,微微一笑搖頭道:“古董自然不認得……”
“那就好,還請楚兄弟,找個位子坐下飲茶吧!”
周泰輕輕的哼了一聲,若是楚徵強裝著辯解兩句,周泰還能敬佩楚徵臉皮厚。
可是現在,周泰連看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認得雖然不認的,但是你這古董,肯定不是真的!”
楚徵也感覺出這個周泰好像對自己有些敵意,本來看沈問三的面子,有心指點他幾句,不過看周泰的態度,楚徵也是打消了念頭。
只是告訴他這個結果,讓他今後別再上當了。
然而楚徵的一番好意,卻是讓的周泰再次跳起來。
他看了看周圍,心裡長舒一口氣,幸好流雲大師還在房間內休息沒有聽到,負責辱了流雲大師的面子,他好不容易請來的流雲大師,還會願意留在這?
當下正欲訓斥。
卻聽樓閣上,傳來了一道嚴厲的質問之聲:
“乳臭未乾的小子,豈敢質疑本大師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