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昕哥哥,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啊?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人?”
由於第一天正式搭檔訓練,今天一大早喻昕就牽著時妤來到了教練昨天指給他們的二樓冰場。
可是,偌大的冰場,除了他們倆,還是他們倆。
“可能是我們來太早了吧。沒事,阿妤妹妹我們先把冰鞋換上吧。”
喻昕摸了摸時妤疑惑的小腦袋瓜,牽著她往旁邊的座椅走去。
“你先進去把訓練服和護具換上,出來後我幫你穿冰鞋。”
“好。”時妤乖巧地點了點頭,從喻昕手裡接過自己的衣服就蹦蹦跳跳地跑進去了。
片刻,喻昕蹲在地上給時妤穿好冰鞋後,就開始從揹包裡拿出自己的冰鞋穿了。
時妤用手託著腮,目不轉睛地盯著喻昕換著冰鞋的動作,小腦袋往上仰了仰,大眼睛若有所思地轉了轉,隨後小臉滿是認真地看著喻昕說道:“喻昕哥哥,明天我就可以自己穿了!”
“沒事,你還小,一不小心冰刀就可能劃傷你,我先幫你穿著吧。”
“哼,我才不小了呢!等暑假過去,我就要上一年級了,媽媽說進入小學的小朋友就是大朋友了!”
小時妤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經的模樣。
“咦?喻昕哥哥,我們開學會在一個班嗎?”
喻昕和時妤兩個人只相差半月,今年又都滿了6歲要開始讀小學了。兩家母親一合計,乾脆就讓兩人讀一個小學,相互也有個照應,但是不是一個班嘛……
喻昕看著時妤一臉期待地問著自己,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這得等到開學報道後才知道的。
但,他也很想和阿妤妹妹一個班的。
“喻昕哥哥,我們一起去冰上許願吧。我聽說站在冰場最中間許願,願望很快會實現的哦。”
“誰說的啊?”
“我說的啊。”
在喻昕愣神的時候,時妤肉嘟嘟的小手就交握住了喻昕的手,然後牽著他,靠著擋板,蝸牛似的笨拙滑行。
一二一,一二一,時妤你可以的!
只是忽略住她那隻抓著喻昕愈發緊的小手,以及因為害怕摔倒而越發緊繃的小臉。
咻的一下,時妤發現自己突然很順暢地滑行著,扭頭一看,喻昕不知道什麼時候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牽著她小心往冰場中間滑去。
看著喻昕柔和專注的側臉,時妤感覺自己小心臟好像咯噔了一下,是生病了嗎?
喻昕一停下,就看見時妤眨著星星眼,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來來來,閉眼,喻昕哥哥快許願,願望不要說出來啊!”
“好!”
“喻昕哥哥你得和我一樣許我們兩個人在一個班哦!”
“……好。”
兩團小身影就那樣站在冰場中間,面對面,雙手合十,安靜認真的許著願。
“開機——”
一聲突兀的開機提示音,劃破了寧靜。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忘了把音量放小點。”
“關機——”
張潭波看著兩雙直盯盯著他的小眼睛,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看起來有些憨憨的。
“教練好。”
兩個小孩都彎下身鞠了個躬,異口同聲道。
早上出門前,兩個媽媽就告訴他們見到教練要問好,教練也是他們的老師,要尊重老師。
“啊?好好好!”
張潭波被兩小孩的正式搞得更尷尬了,也連忙向兩個小孩微俯身互問好道。
張潭波本來以為這兩小孩也和俱樂部的其他小孩子一樣,只是假期來滑著玩玩而已,沒想到還挺正式認真。
張潭波也不禁斂去了慵懶,正色了幾分,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口哨,還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到他面前立正站好。
時妤剛獨自背手站到那還沒兩秒,就開始搖搖欲墜了,喻昕趕忙把手放到她胳膊裡側,兩隻小手握住。
“教練,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人啊?其他小朋友呢,他們是睡著了忘記時間了嗎?”時妤略有些奶聲奶氣的天真出聲。
聽到時妤的童言疑惑,張潭波一時有些尷尬。
花樣滑冰在2005年的華國並不流行,甚至可以說聽說的人都很少了,在北方地區尚且還可以,在南方還能找到個這麼比較大規模的冰上俱樂部已經很不容易了。
創辦這個俱樂部的老闆是個俄羅斯老外,因為來滑冰的人太少了,俱樂部虧損嚴重。所以在假期的時候就對外招收一些小孩子學習花滑。
可是,費用較大,學的人也較少。而且就算有人學,小朋友也都更樂意去學知名度比較高的單人滑,雙人滑了。
冰舞,可以說是門庭凋零。整個俱樂部,學冰舞的也就時妤和喻昕兩個獨苗苗了,再加上他這個教練,總共三個人。
“咳咳咳——”
“那是因為我們俱樂部推行一對一專業指導,我是你們的專屬教練。”
張潭波有板有眼地說著瞎話解釋。
“嗯,很好。鑑於你們還小,又是第一天正式學冰舞,以防你們等會摔暈了,你們就先手牽著……”
手。
看著兩個小孩已經牽著,哦不,交握著的手,張潭波硬生生把手字嚥了回去。
嚯喲,這兩小孩挺上道,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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