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喻昕也不由在心間無奈嘆氣,到底還是那個容易心軟的小姑娘啊。
“我知道我錯了,可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具體是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犯。好嗎?”喻昕緊忙又趁勢說道,語氣較比先前甚至還夾雜著些可憐,委屈巴巴的。
瞅見這一幕,時妤也覺著喻昕可能真的不知道,心一軟,把手上的小熊髮圈攤開,同時指著喻昕手裡拿著的耳罩,出聲問道:“這個髮圈和耳罩都是楊冉的,為什麼會一個在你包裡,一個——”
時妤頓了頓,隨之又冷哼道:“為什麼又被你拿在手裡?”
這時,喻昕才恍然大悟,眉眼疏散,眼波流轉,緊繃著的肩膀一鬆,唇珠便要輕啟:“我……”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喻昕剛開口的時候,楊冉突然從門內探出頭,站到喻昕身旁,呼喊道:“喻昕,要訓練了,快進來。”
喻昕聞言抬頭說了句“馬上”,轉頭就要繼續解釋,卻被楊冉猛地拉住推搡著往裡走,一邊推還一邊說道:“李教練已經在那等很久了,張教練也在那兒了,我們快走吧。”
聽到這兒,喻昕也只好回頭對時妤道:“真沒什麼,你信我啊小妤。等訓練結束了我再和你說啊,你等我!”
楊冉聽見這話,嘲諷地回頭看向時妤。
在喻昕沒看到的地方,楊冉伸出一隻手對時妤比了箇中指。
彷彿,在嘲笑,又在炫耀。
身後,時妤登時就想要脫下衣服跟楊冉來一場小學生辯論。
可剛脫下肩膀,寒風一吹。
她一個哆嗦,又只好無奈把衣服重新披好。
幾瞬,又對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張牙舞爪,張開兩排小缺牙對著空氣一通亂咬,惹得路人紛紛投以疑惑好奇的目光。
……
半晌,時妤回到冰場時,正好又趕上兩人在訓練,一圈並行側滑後就是直立旋轉半圈,這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看得時妤更窩火,可最後聽到李勇秉對二人的誇讚和鼓勵聲後,終是無力聳肩蔫兒了下去。
畢竟她又做不到,不是嗎?
張潭波靠在擋板另一側,聽著耳邊李勇秉的讚歎就覺得是隻大蚊子在嗡嗡嗡的吵死了,默默翻了個白眼。
眨眼間看著喻昕身側的楊冉,明明兩人才搭檔兩天,訓練結果就這麼好,他作為教練應該高興才對,可偏偏就怎麼瞧著怎麼瞧著都不順眼。
這一天天的,張潭波覺得摸魚也不快樂了,就少了點兒什麼!
搖頭時,餘光瞥見站在一旁可憐兮兮,頭上頂著朵小烏雲的時妤。
“怎麼了這是,好不容易留下來,不去訓練,偷懶啊?”張潭波大步走過去問道。
“我……喻昕還在和楊冉訓練,我得等他們訓練完啊?”時妤噘著嘴,語氣間不免有些委屈和抱怨。
聽罷,張潭波轉眼又對李勇秉投以兩記眼刀。
說什麼等喻昕和楊冉訓練完了再抽空和時妤訓練。
呵,這一輪接著一輪的,等他們一起訓練完空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喻昕也…唉,算了。
也怪不得他。
哎喲,張潭波此刻簡直憤憤不平到了極點,拉著時妤就往另一個地方走著。
很快,張潭波帶著時妤就來到一個陌生冰場。
時妤頓時滿腹疑惑,這是?
“這是單人滑的訓練場所,他們時間和我們不一樣,之後你就在這訓練!”張潭波一邊說著一邊暗罵著男單的莊教練,為了答應幫他瞞著李勇秉平常使用這裡,他可沒少昧著良心誇那老傢伙。
要不是為了她家小時妤……
“啊?可是誰和我一起搭檔訓練啊?”時妤穿上冰鞋後迅疾問道。
冰舞和雙人滑不似單人滑,一個人訓練就行,他們都是需要搭檔的。
她搭檔……她搭檔在和別人搭檔。
思及此,時妤想到選拔賽之前她和楊冉的比拼,忽地有些不自信了。她連搭檔都沒有……
“誰說你沒搭檔的?我啊!”
!!!
張潭波那語氣好似家常閒聊般淡淡然,可聽在時妤耳裡……滿眼駭然。
啥?
“教練,我們一起搭檔練習?你確定?別說我們從來沒一起練過,而且你比我高那麼多……”時妤仰望著高了她至少兩個頭的張潭波,默默嚥了口口水。
“幹啥啊?我可比喻昕專業多了,你教練我在外面可都是按小時收費的好嗎?”
“再說了,說不定之後你搭檔就比你高那麼二十厘米,你還不是得照樣和他一起練!”
“快點,就當重頭來過,我們師徒合心,打臉啪啪,證明自己!歐耶!”
一時間,時妤苦笑不得之餘,不免感動萬分,發誓一定要好好訓練,就當也得給教練爭口氣!
外面,接連不斷的誇讚聲;裡面,連續不斷的摔倒聲。
一時間,誇讚聲和摔倒聲,成功和失敗,交碰間,隱隱閃爍充斥曙光的未來。
……
等你?
笨蛋才等你,我又不是笨蛋!
時妤訓練一結束,就蹭著張潭波的小三輪,晃哉晃哉地回到了家,師徒兩人壓根把喻昕拋之腦後。
等到了第二天放學,時妤正在教室收拾著書包,就聽見忘記拿作業回來的林詩恩一臉驚訝地問道:“時妤你怎麼還沒走啊,喻昕已經和另一個女孩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