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潭波看著時妤這副“兇狠”樣,滿頭霧水,李勇秉倒是挑眉,饒有趣味樣。
張潭波尷尬的要拉過時妤,可小姑娘今天像是石柱一樣杵在那,拉都拉不動,張潭波訕訕地朝李勇秉笑著,緊忙使眼色讓喻昕把時妤拉走。
時妤不情不願地被喻昕抱走了,走的時候還張牙舞爪,唸唸有詞道:“不許欺負我們教練……”
“你小子,倒是一直都挺招人喜歡的,就連老師當年都偏心你。”李勇秉這話看似自侃,可言語間卻不免有些自嘲和落寞感。
張潭波聞言一堵,心裡很不是滋味,笨拙道:“你別這麼說,老師當年……”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張潭波,你可得我好好看著這兩小孩,咱們俱樂部這次在市賽就看他們了。要出什麼事,小心我讓你捲鋪蓋走人!”李勇秉迅疾斂去了那些異樣,轉眼冷漠打斷張潭波的話。
李勇秉果斷轉身離開,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有些狼狽而逃。
身後,張潭波伸出手,張嘴猶豫著想說什麼,卻也只是無奈嘆氣作罷。
轉頭也離開走向冰場了。
……
這邊。
時妤一看張潭波揹著手,臉色有些不善地搖回來了,不等三七二十一,急匆匆就上前道:“教練,李老闆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
“教練你放心,我都懂,你不用多說。”時妤瞧著張潭波嘴巴動了動,立馬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示意他不用說,他都懂。
你懂個屁你!
“教練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爭氣給你拿個冠軍回來,讓你風風光光的。就算你真的被趕走了,我們和你一起去喝西北風,到時候我們就街頭表演,你就負責收錢……”
張潭波剛聽著還有些感動,可眼看這小丫頭越說越玄乎,急忙捂住她的嘴制止道:“行了行了,瞎說什麼呢真是,你要是把這小嘴巴巴的勁兒放到訓練裡,你教練我給你表演都行!”
時妤見張潭波好像是真的沒事,不禁歪頭斜著眼睛,納悶兒嘟噥:“教練,你真沒事兒嗎?”
時妤想起之前張潭波為她爭取留下來的機會時,被李勇秉罵得那樣狗血淋頭,她實在是很難不懷疑啊。
“小屁孩懂什麼。”張潭波揹著手望著遠方,嘴角染上惆悵和懷念,低喃:“你們李老闆啊,就是嘴硬心軟,他沒你們看起來那麼不近人情。”
張潭波想起,以前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冰鞋弄壞了,又沒錢買新的,半夜偷偷躲被窩哭,上鋪的李勇秉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自己連吃好久的白水配饅頭,幫他一起籌錢買冰鞋。
還有,大家一起半夜不睡覺在寢室開演唱會,結果第二天頂著一臉大熊貓低配版去訓練,一起被教練邊罵邊加練。
還有……
挺多的。
想當年,他也是像他們這樣,一路從小走過來,十幾年了,到現在,居然也和冰舞糾纏不清。
又或者,這輩子到老,只要還能動,他都很難放下吧。
只是,他的青春雖然不悔,卻還是遺憾的,沒有走的更遠。
張潭波慢慢收回思緒,瞧著兩個小孩,眼眸深處隱約有著羨慕和寄託。
他希望,有一天,他能陪著這兩個小朋友,一起走到冰舞之巔。
越想著,張潭波就漸漸掩口胡盧起來,雙眼都冒著綠光。
時妤感受到張潭波過分慈愛的目光後,難免有些不自在,他家教練什麼時候走溫情路線了,不一直是粗漢形象嗎?
別崩人設啊教練。
……
鑑於時妤和喻昕近日來訓練的優異表現,張潭波覺著作為教練自己還是很有必要獎勵獎勵這兩個小朋友的。
於是,張潭波大腿一拍,當即決定,今天就走。
目標,電玩城!
時妤很納悶兒,不是說讓她和喻昕來放鬆的嗎?
怎麼,她覺著,張潭波倒是玩兒挺嗨的,簡直一整個放飛自我。
時妤兩眼直骨骨盯著,一再想要嘆氣卻又再三憋回去的樣,足矣感受到她的無奈。
時妤面前,張潭波嘴裡叼著一個裝幣的小籃子,雙手快如閃電,在遊戲機面前一通操作猛如虎,隨著一道又一道“KO”聲響起,張潭波身邊聚著的一堆小孩都上躥下跳起來,為他歡呼雀躍。
甚至看見張潭波說著幣沒了,要走了,有小孩還豪氣的大手一揮,就往裡面投了幣,直呼張潭波大哥,讓他繼續大殺四方。
短短十幾分鍾,以遊戲機為原點,方圓兩米為半徑,張潭波儼然電玩城一霸,孩子王。
時妤默默捂臉轉頭,表示沒眼看。
旋即,時妤便轉頭問喻昕有沒有什麼想玩的。
喻昕瞥見時妤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娃娃機,便把自己手上的幣全都放回籃子裡推到時妤面前,隨即唇邊噙笑,眸色柔柔道:“抓娃娃吧。”
時妤登時揚眉笑盈盈,右手牽起喻昕的手,左手抱著裝幣的籃,就屁顛屁顛的連蹦帶跳過去了。
十分鐘後。
時妤目光緊落在眼前的娃娃身上,握著操控器的手一動不敢動,掌心都浸滿了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悄悄在心裡已經將玉皇大帝,觀音菩薩都求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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