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頓了頓，方才得知沈意有了身孕的喜悅瞬間被陸景珩這番話給沖淡了。
“陛下，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陸景珩平靜道：“兒臣來之前，早已經想好了的。”
“不行！”
她直接一口回絕道：“這種事情事關前朝，豈是你說哪樣就是哪樣的？況且，你想讓皇后怎麼辦，想讓後宮別的那些妃嬪怎麼辦？你這麼說，未免太兒戲！”
陸景珩蹙眉道：“有關皇后，兒臣這些年一直與她相敬如賓，日後也不會改變，只是兒臣只會把她當做皇后，而非兒臣的妻子，至於別的妃嬪，既然已經入了後宮，那麼餘生自然不會虧待她們，平日裡每月是多少俸祿，照給不誤，有多少人伺候她們，也不會改變，唯一的不同就是，兒臣是真的不喜歡她們。”
沈意看了一眼被氣的不輕的太后，再看看陸景珩，聽到他方才那一番擲地有聲的話，沈意心情格外複雜。
陸景珩...竟然真的是認真的。
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扯了扯陸景珩的袖口。
陸景珩轉頭，遞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隨後低聲道：“母后，您現在年紀也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兒臣並不想過多刺激您，等沈意這胎生下來了，您就會明白，兒臣的決定是對的。”
“至於前朝的事情，兒臣心意已決，就不怕這些重重阻礙。”
說罷，他看向一旁的宮女，輕聲道：“照顧好太后。”
緊接著，他牽起沈意的手，帶著她走了出去。
出了永壽宮的大門，沈意忍不住頻頻看向陸景珩，陸景珩一瞅她，她就又匆忙把視線收了回去。
如此反覆幾次，陸景珩沒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沈意覺得他是在笑自己，頓時有些羞惱。
“一直這麼看朕，你想說什麼？”
“...也沒想說什麼，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似的。”
陸景珩莞爾，低聲道：“自從夢見了前世的事情，朕的確是變了個人，變得更加愛你了，更想對你好了。”
沈意輕輕拍打了他一下，剮了他一眼。
“少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