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現在關心的倒不是這個,她憂心忡忡地問:
“娘娘,您確定要將他剩下來嗎?他...他不是陛下的血脈啊,萬一到時候被發現了,這可是要殺頭的死罪。”
昭妃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做什麼會被發現啊?好端端的一個孩子,還能莫名其妙的滴血驗親不成?這件事一共就三個人知道,只要你不說,本宮就不會被發現的!”
彩月看著她那驟然轉冷的眼神,當即害怕地連連點頭:“是,奴婢不會說的。”
“你去拿一塊彩霞的金子,就當是對你這些時日的嘉賞了。”
“......多謝娘娘。”
清涼殿外。
太后審視著陸景珩,呵笑一聲,問:“陛下從前不是最寵愛昭妃嗎?這是突然怎麼了?”
陸景珩忽然道:“母后,兒臣要給昭妃降位?”
“...什麼?”
太后當即道:“不可能,陛下,別的事情哀家都可以不管,等昭妃把皇子生下來了,你給她降到采女都行,但關鍵是孩子!那可是皇室血脈,你要是對她不好,這孩子出了什麼差池可怎麼辦?”
見陸景珩始終緊蹙著眉頭,太后眯了眯眼睛。
“陛下,哀家覺得你現在實在是奇怪得很,到底為什麼,你對昭妃的態度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兒臣只是想明白了,昭妃並非良人,寧妃才是,兒臣...要與她長相廝守。”
太后笑了出來:“長相廝守?陛下有皇后,有那麼多妃嬪,怎麼和她一個人長相廝守?”
陸景珩冷聲道:“關於這一點,就不勞母后操心了。”
說罷,他直接轉身朝著怡月宮的方向走去了,留下太后站在原地,驚疑不定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康海跟著陸景珩回到怡月宮的時候,定睛一看,發現宮門已經牢牢關上了,外面連個宮人都沒有,這擺明了是不想見陸景珩。
康海心肝都打起了顫,顫抖著說:“陛下...這,娘娘她是又生氣了?不然...不然咱們先回紫宸殿?”
陸景珩卻道:“不,進去看看。”
“怎麼進?”
話音剛落,陸景珩忽然就那麼踩上了旁邊的一棵矮樹,他的動作幹練,一看就像是經常習武之人,四肢修長有力,就這麼輕飄飄地躍上了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