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這番話，沈意繼續道：
“彩月什麼都招了，你做過的事情，所有的，陛下也都知道了。”
昭妃呵笑一聲，喃喃道：“彩月這個賤人，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千防萬防，她還是出賣了我。”
“你威脅她的家人，事到如今，你已經自身難保了，她為何還要保你，去承受那些酷刑？”
昭妃眼眶盈了些淚水，似乎是感應到自己命不久矣了，直接道：“說吧，陛下是不是賜了我自盡？”
她實在沒想到，陸景珩能這麼狠心。
上一刻還是他放在心裡的女人，是他找了許久的白月光，曾經也發誓會對她好，結果到頭來，她都要死了，陸景珩都不肯來看自己最後一面。
沈意低聲道：“...算是賜自盡吧。”
“昭妃，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陛下對你的態度忽然間就變了？”
她瞪著沈意，呵笑一聲：“寧妃，你不必得意，本宮今日有這樣的下場，說不定下一次，陛下對你的態度也會突然改變，本宮就不信，你從來都沒有過算計，你的雙手就乾淨嗎？”
沈意完全沒有受她這番話的影響，自顧自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什...什麼？”
“上一世，被打入冷宮的人是我，你回宮之後，不惜傷害錦兒陷害我，陛下、你、陸錦，你們三人都在傷害我，你對我做盡這世間一切惡毒的事情，最終我死在了冷宮裡。”
“這一世，陛下全都知道了，你的惡毒，你的算計，你對我所造成的全部傷害，通通都知道了。”
看著昭妃那震驚的表情，沈意倏然笑了。
“昭妃，你難道沒發現，自己回來之後，就一直沒從我的身上討到什麼好處，反倒每次都是自己吃癟，其實你究竟有多惡毒，我與陛下全部都知道了，上一世的，這一世的。”
昭妃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玄幻了，上一世...上一世......
她忽然覺得頭痛欲裂，又立馬蜷縮了起來，抱著自己的頭，嘴裡不斷髮出沙啞的喊叫聲。
“好痛——好痛——”
沈意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這副幾乎已經瘋癲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從床榻上滾落了下來，渾身髒兮兮的裙子上裹滿了地上的灰塵，她也不覺得痛，喃喃道：“我想起來了......”
“上一世...你死在冷宮裡了，陛下知道了...陛下...”
沈意渾身一僵。
“你說......什麼？”
有關上一世的記憶，只停留在她死的時候，閉眼之前，看見的是劉御女那有些驚恐的表情。
可是，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