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他沒多說什麼,悄無聲息的把他袖子往下移,遮住了那個胎記。
穩住了身形,嘴角勾起勉強的笑容,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來到了胡亥旁邊。
胡亥看他面色不好,忍不住關切道:“十二哥,你面色很不好,可是實在畏懼嚴寒?不如我讓人給你帶暖爐和披風?”
他以為是剛剛在殿外等的時候,風太大吹得他受不了的緣故。
葉佑安搖搖頭,並沒有過多解釋:“沒事,進去吧。”
幾人見狀,沒有再說什麼,轉頭向殿內走去。
……
一行人很快進入殿內,除韓信外幾人一同見禮:“兒臣,拜見父皇。”
韓信也連忙見禮:“末將,拜見陛下。”
旁邊的中車府令也見禮,聲音有點沉悶:“拜見陛下。”
嬴政聽見幾人的聲音後,將手中的奏摺合上,抬眼看了他們一眼:“嗯,不用多禮,都坐下吧。”
“諾。”幾人一一坐下。
“中車府令,你出去吧。”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葉佑安的目光落在中車府令身上,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中車府令頷首低眉,再次見禮:“諾。”
等他出去了後,藏不住話的胡亥連忙問道:“父皇,您不覺得這位中車府令有點奇怪嗎?他身上,有易容術的味道。”
這話一出,幾人面色再次變了。
韓信這次機靈得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贏陰嫚的眼色,或者嬴政不叫他,他是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贏陰嫚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心中暗罵胡亥這個蠢貨。
嬴政用手撐著腦袋,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哦?你又是如何知曉呢?”
胡亥被他的問話一噎,目光忍不住看向了贏陰嫚。
收到胡亥的眼神,贏陰嫚是真想給他一巴掌。心中嘆氣一聲,連忙起身見禮:“父皇,是兒臣與中車府令大人多次擦肩而過之時,聞到他身上的易容術的味道。”
“兒臣年幼時,母妃多次教導兒臣易容術。因此,對這種味道極為熟悉。”
“今日與大哥還有十八弟不約而同看望十二弟時,在他那裡用膳提及了這件事。”
見狀,嬴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依你們之言,言下之意又是?”
胡亥見贏陰嫚說話了,瞬間大膽了不少:“父皇,兒臣們是怕你再繼續被矇騙。就像那個趙高,埋伏多年都沒被發現…”
可話還沒有說完,嬴政已經將手中的奏摺拍在了桌子上:“放肆,胡亥,你是在嘲笑朕愚蠢嗎?”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壓嚇得不敢說話,胡亥更是被嚇得下意識下跪。
而站著的贏陰嫚,也嚇得跟著下跪。
“父皇息怒,兒臣只是擔心您…”一時之間,他被嚇得有些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