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洛璃禮貌地問。
“我?我是給他看房子的人。”
“啪”的一聲,男人對著空中拍了一巴掌,滿意地攤開掌心,看著上面的蚊子屍體。
洛璃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盧先生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個一年半載的他是不會回來的,你問完了沒?問完了我可以回去睡回籠覺了吧?”
大門用力在她面前關上,差點磕到洛璃的鼻子。
洛璃猶豫了一下,重新敲門。
“你又想幹什麼?”男人抬手撐在門框上,精神不振。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見盧先生,您能不能代我通報一下,哪怕只給我五分鐘時間也行……”
“我不是跟你說過,盧老先生出門去了嗎?別說你了,就連我也聯絡不上他。”
洛璃急急扯住他的衣袖,“你就是盧平生本人吧?”
他嚇了一跳,矢口否認,“你可別冤枉我,我怎麼會是他那個怪人?”
洛璃放心了,看來她猜對了。
“盧先生,事情牽涉到我的清白,我只求您能聽我把話說完。”
抓住僅有的時間,她匆匆講述完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想請您出面證明,我沒有抄襲您的作品,您是業內大師,您說的話一定有用的!”
“說完了?”盧平生瞅了她一眼,“小丫頭,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替你出頭?誰冤枉了你,你就去找誰,冤有頭債有主,反正我可不是欠你的那一個。”
說完,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洛璃咬了咬唇,“還有三天時間,我會守在盧先生門口,直到你答應見我為止。”
“隨便吧,你就算是跪死在門口,也不關我的事!”腳步聲逐漸遠去。
中午的太陽慢慢轉移到了下山,洛璃也在門口站了一整天。
雙腿已經麻木,腳也痛到不像是自己的。
洛璃口乾舌燥,臉色蒼白,唯獨一雙清亮的眸子,仍舊緊緊盯著那扇門。
這場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必須要進入複賽,而盧平生是唯一能洗清自己嫌疑的人。
洛嫣兒大約早就知道,像盧平生這種功成名就的業內怪才,是不會搭理外界俗事的,所以她才敢藉著盧平生來誣陷自己。
如果不能見到盧平生,她寧願在這裡一直站下去。
不遠處停著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車裡的男人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地託了一下鼻樑上的墨鏡。
他抬了抬耳朵旁的耳機,“我說靳北,你也真是夠狠,明知道盧平生這個怪物是不會心軟的,你還放任她到這裡來受苦?”
墨靳北剛從健身房裡出來,流暢的肌肉線條在T恤裡若隱若現,他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汗,淡淡道:“把鏡頭對準她。”
陸皓言無語,“想看她你不會自己親自來?”
他摘下墨鏡,將手機伸向外面,鏡頭對準了洛璃。
“看吧,我說這女人也是個狠角色,這麼曬的天,她竟然穿著高跟鞋,不吃也不喝,愣是在盧平生家門外站了一天,你說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脫水昏迷啊?”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陸皓言“喂”了幾聲,將手機調回來一看,電話掛了。
他伸了個懶腰,重新靠在了座位上,瞥了一眼洛璃,指尖輕叩方向盤。
“這臭脾氣,跟靳北也算是臭味相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