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撕裂感和燃燒感拉扯著她的身體,卻無法發出聲音,只能撲騰著水花。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身子似乎在向下沉去。
直到……她失去意識。
顧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睡衣。
唯一的不適感,就是耳朵裡會發出陣陣嗡鳴聲。
她下了床,聽到客廳似乎有人在說話,便循著聲音走了出去。
客廳內,裴瑾言的發小正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裴瑾言。
“瑾言,你好不容易找到能治療你失眠症的人,就不能對人家小姑娘溫柔點?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情,你有想過後果嗎?”
現在安眠藥對裴瑾言來說已經不起作用了,唯一能讓他“續命”的,只有顧安然。
裴瑾言神情凝重起來,他原本以為顧安然能自己游上岸,沒想到那女人居然那麼蠢。
“我有失眠症的事情別讓那女人知道。”
把弱點暴露給別人是會致命的,因此這件事只有時旭和威廉知道。
就連和時旭一起研究治療方案的專家們也只知道是時旭的一個朋友患了失眠症,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裴瑾言話音剛落,時旭的表情卻突然尷尬起來,拼命地衝裴瑾言使眼色。
裴瑾言察覺到了什麼,扭頭向身後看去。
卻見顧安然就站在不遠處的牆角。
裴瑾言眼中劃過一道戾色,起身向顧安然走去,見她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才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沒能及時發覺她的出現。
直到裴瑾言走到她的面前,眼神陰鷙地問道:“你剛才都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