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時,徐景州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裡立刻迸發出光芒。
“我想到了,”他看向齊貝妮,“幸好有你提醒我,只要這件事辦好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但必須在我的能力範圍內。”
“真的嗎徐少?”
“自然是真的。”
幾天後……
顧安然站在老宅門前,望著斑駁的紅漆木門微微蹙眉。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徐景州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徑直推開了木門。
院子裡,那棵老槐樹還在,枝幹比記憶中粗壯了許多。
樹下那個鞦韆架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繩索上纏著幾根藤蔓,在風中輕輕晃動。
顧安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一般,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還記得嗎?”徐景州走到鞦韆旁,伸手拂去上面的絲絲灰塵,“你小時候最喜歡坐在這裡,讓我推你。”
顧安然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她當然記得,那時候她總是嚷著要哥哥推得再高一些。
“你那時候總說,要像小鳥一樣飛起來。”徐景州的聲音有些沙啞,“後來我給你做了這鞦韆,你還記得嗎?”
顧安然的目光落在鞦韆架旁的一塊木板上,那裡歪歪扭扭地刻著幾個字:“星然的鞦韆”。
那也是徐景州用鑿子一點一點刻上去的,她還記得徐景州的手指被鑿子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卻還是笑著說道:
“這樣就算我們搬走了,鞦韆也永遠是安然的。”
顧安然的喉嚨突然發緊。
徐景州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然,哥哥做了讓你無法原諒的事情,但我真的很想彌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