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安慰道:
“徐景州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好嗎?”
男人的聲音彷彿有種魔力一般,顧安然輕輕點頭,她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當徐景州被推出手術室時,顧安然和裴瑾言也跟進了病房。
她坐在床邊,看著點滴一滴一滴地滴落下,裴瑾言則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終於,徐夫人攙扶著許老先生趕了來。
“安然。”
聽到爺爺的聲音,顧安然趕緊起身,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責。
“爺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都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然而,徐夫人卻一臉緊張地看著顧安然,“安然,你沒事吧?”
徐老先生也是面色溫和道:
“安然,事情爺爺已經聽說了,景州做得對,他身為哥哥,自然有保護好你的義務,如果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爺爺還怎麼活啊?”
“可是……”
徐夫人打斷了她的話,“是啊安然,景州保護你是應該的,你不用為這件事自責,想必景州也是這麼想的,只要你安然無恙就好,況且……我們當時做了太多傷害你的事情……”
徐夫人的聲音稍稍有些哽咽。
顧安然倒是沒有想到,受傷的是徐景州,被安慰的人卻是她。
……
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徐景州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幾乎要和床單融為一體。
顧安然獨自坐在床邊,看著他插氧氣管的樣子,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