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輩子,有些話還要憋在肚子幹嘛,帶下去跟小鬼說嗎?”許爺爺看了秋爺爺一眼說道。
“但總要考慮一番,不然自己開心了,傷害到別人,斷了自己以後的路,不值得。”
“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考慮再多又怎麼樣,最終還是一撮黃土。”
“你啊你啊,年輕時是一塊又臭又硬的頑石,到老依舊是個倔老頭。”
秋爺爺被許爺爺懟得直搖頭。
秋雨和許陽在旁邊看著,感覺畫面莫名的和諧,似乎自己爺爺相互之間並不僅僅萍水相逢那麼簡單。
“這兩個人見面估計要聊很久,你們去外面玩吧。”
也在一旁看著的奶奶這時候出聲道,似乎怕許陽和秋雨兩個人打擾兩個老頭的許舊。
“奶奶,我們有一個問題,想問下爺爺他們行嗎?”許陽沒有出去反而小聲詢問秋奶奶道。
“可以不過,你們也不要問太多問題了。”秋奶奶小聲地回覆道。
得到允許後,許陽和秋雨對視一眼,他們兩個人誰來問。
最後秋雨示意許陽來問。
“爺爺你們當初關係到底怎麼樣,怎麼都沒聽你們說過啊。”
兩位老人表情出現了一絲絲變化,最後還是秋爺爺先開口道:
“典中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我隨便,正好看看你怎麼安排我。”
許爺爺瞥了一眼秋爺爺雖然瘦但紅光滿面的臉,和他乾瘦的樣子完全不同。
“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的爺爺。”
秋爺爺開始對著許陽娓娓道來。
“那年我跟你爺爺都是在魔都在一個木匠師傅門下作學徒,偶爾會出去幫師傅修一下一般人家的桌椅板凳。”
“有一次我們修壞了一戶人家的黃花梨傢俱,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那戶人家,不僅不給錢,還要我們賠錢。”
“那時候才建國沒多久,我們出來作學徒的身上哪有錢,師傅偶爾的幾個賞錢根本不夠那戶人家胃口。”
“你爺爺當時就站出來說,就是他弄壞的,要殺要刮請便,反正他就是沒有錢。”
“我都被他嚇一跳,那時候我們才十來歲的年紀,要是被打殘了怎麼辦,但是你爺爺根本一點都不怕。”
“後來這件事鬧到我們師傅那邊,師傅幫忙修好了那家的傢俱,並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他們才放過我們。”
“不過師傅也說了,以後我們的賞錢沒了,再有下次就捲鋪蓋走人。”
“你爺爺也是急脾氣,當場扔下手裡的工具,到房間拿出行李就說要走。”
“我去攔他都攔不住。”
“這事情其實我也有責任,但是你爺爺幫我扛下所有責任,算是我欠他的吧。”
“所以我才叫你把你爺爺叫過來,讓我來認一認,想看看他過的怎麼樣。”
“什麼欠不欠的,是那要修傢俱的人家故意刁難我們,當年我只是氣不過而已。”
“給人當學徒掙不到錢,還不如回家種田。”秋爺爺嘴裡念道。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秋奶奶,繼續說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忍辱負重,就為追到師傅的小女兒。”
“老許頭,你別胡說,當年我才十歲不到,是秋哥後來離開我爸後,我去找的他。”
秋奶奶等不及幫秋爺爺辯駁道。
這讓許陽,轉頭看向秋雨,這妮子
倒是隨她的奶奶,自己還沒去找她,她自己找過來了。
事關自己奶奶,秋雨也不知道說什麼,輕輕跺了兩腳後,抓住許陽的衣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