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樓梯走到一半時，腳步頓了，一下，就這樣約上飯了？
“秋雨同學，萬一我明天起遲了怎麼辦？”
“你起遲了，我也等你。”
秋雨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許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沉重。
要是讓秋雨用單相處的模式的話，可能此時已經拉著他的手眼睛亮晶晶說出同樣的話吧，現在面無表情說出來，總感覺到怪怪的，有種沉默感情的重量，亦或者被壓抑的幽怨。
“我起遲了的話，就當我欠一件事，你還是自己先去吃吧，不用等我。”
許陽說完後，秋雨在嘴裡咀嚼了一件事的分量，點了點頭。
“好，一言為定。”
約好明天的事情後，許陽和秋雨到了二樓。
“長河中學的食堂三層樓，都是這樣的格局，我之所以不去一樓主要是一樓光線沒有二樓和三樓好，你不介意的話明天可以去去試試。”
“中午人比較多，所以吃飯需要排隊，沒時間帶你解釋，我現在跟你說或好了。”
“一樓以炒菜為主，特色的話也就靠近北門這邊有湯麵，二樓除了炒菜外，北門靠近北門有蓋澆飯和特色炒飯兩個視窗對於一般學生來說價格偏貴，我勸你不要經常吃。”
“為什麼？”秋雨疑惑道。
“會膩。”許陽白了她一眼打了一份白粥和鹹鴨蛋，才繼續道：“而且蓋澆飯就一道菜蓋飯上，一天三頓吃，營養不均衡。”
對於一般學生來說，蓋澆飯要二十五塊錢相三四塊就能吃飽的炒菜來說太貴了，但是許陽沒有說。
對個人存款兩千萬的大小姐，說二十幾塊的東西貴，簡直就是開玩笑一樣。
秋雨也打了一份跟許陽一樣的早餐，才花一塊半，讓她驚訝原來還有這麼便宜的早餐，忽然感覺許陽好可憐。
不過就是可憐許陽，但是她依舊在坐到許陽斜對面的時候，把鴨蛋遞給他。
“幫我剝。”秋雨本能想對許陽賣萌，但嘴角還沒揚起很快收住了。
前世都是許陽幫她剝雞蛋，還說這樣才像夫妻，不然太生分了，每當這時候她總是捂住一邊燒燬的臉對許陽露出一個甜甜笑容，有時忘記捂了許陽也不在意，反而會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腦袋。
回想過去，秋雨用勺子攪拌著白粥，安靜不說話。
直到許陽把剝好鹹鴨蛋遞過來。
“其實你要是拿筷子了的話可以直接在鹹鴨上戳個洞，自己把它一點點挖碎拌到粥裡，這樣更好吃，現在你自己看吧。”
“那你怎麼吃？”秋雨好奇地抬起頭問。
“我拿了筷子啊。”
許陽笑著拿出一雙消過毒的筷子，拿起自己的鴨蛋開始從裡面開始掏鹹鴨蛋，剛剛他已經掏了一點，但是秋雨過讓他剝鴨蛋。
他能怎麼辦，寵老婆唄。
秋雨無師自通用勺子把鴨蛋在碗裡壓碎，然後繼續攪拌，冷不丁說道：“下次你要拿就幫我也拿，要不我就用你用過的筷子。”
“……”
許陽停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個字。
“好。”
共用一雙筷子和帶一雙筷子相比較而言，還是帶筷子好一點。
共用一雙筷子什麼的實在太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