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十年代:野路子倒爺的暴富人生

第112章 再回綠城

“索菲亞!”久加諾夫顯然對索菲亞此時的態度感到不滿,他沉聲喚了一句,而後轉頭對趙小海說道,“趙先生,你的這個合作構想很好,我們可以接受。正如你所說的,我們在朝鮮那邊有一定的活動能量,相信你說提議的那個代理人,應該可以找得到。不過這話說回來,如果按照你的這個方法去做的話,我們至少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把這個貿易渠道全線打通,這麼長的時間,我們恐怕等不了。就像我剛才所說的,第一批的六十萬資金,必須在一個半月內到手,我們急用。”

“一個半月,六十萬……”趙小海坐在椅子上,伸手撫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之後說道,“難道你們就不能等上短短的兩三個月?六十萬的資金並不是很多,你堂堂一個少將,手裡還實際控制著鋼廠、船舶廠,難道連這六十萬的資金都湊不出來?”

“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在故意取笑我們?!”索菲亞又在後面插嘴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趙小海毫不示弱的隨口反擊道。

“我感覺你比我想象的要無聊的多。”索菲亞也是寸步不讓,她立刻回答道。

“好啦,好啦!”久加諾夫瞪了索菲亞一眼,阻止兩個年輕人的針鋒相對,然後向趙小海解釋道,“趙先生,不瞞你說,你所說的鋼鐵廠和共青城船舶廠的確是在我們的手中,可是在這些廠中,我們所能單獨掌握的資金卻少得可憐。

具體的說吧,我們這三家工廠裡工人的工資,都是每個月由銀行按時按量給我們撥付的,其具體的數額,僅僅足夠支付工人的工資。至於說生產與貿易中所需要用到的流動資金,那是走得另一套虛擬信用貨幣系統。

按照系統,我們的工廠無論是在購買的時候還是在銷售的時候,都不用向對方支付現金,而是直接由銀行轉賬通匯,我們可以看到我們自己工廠的賬戶上有錢,而且知道錢數有多少,可惜的是,這部分錢卻不能轉換成現金。”

趙小海會意地點點頭,他知道在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國家裡,都有這麼兩套貨幣體系,一套是完全由國家操控的虛擬貨幣體系,另一套才是真正具有市場購買能力的現金貨幣。在二十一世紀初,俄羅斯政府打擊寡頭的戰役中,一舉覆滅的所謂俄羅斯首富霍多爾科夫斯基,他的起家就是利用這兩種貨幣體系之間的漏洞,以虛擬貨幣套取實際現金而在短時間內暴富起來的。

“那據我所知,你們的鋼鐵廠也一直在做著同我們國家的出口貿易,我想在這樣的貿易中,你們同我們國內的經銷商之間應該是現金往來的吧?畢竟你們的虛擬貨幣在中國沒有絲毫的價值。”趙小海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構想,目前在中國創辦一家公司雖然不是很容易,但是如果能夠找到有門路的代理,那麼最多一兩個星期就可以手續齊全了。而且在鋼材市場上,我也有一定的銷路。你們想想,如果我們現在抓緊時間把公司辦起來,然後由你們提供貨源,我們做上幾筆生意,這錢不就到手了嗎?”

“除非用走私的辦法,否則這條路不可行,”久加諾夫搖搖頭說道,“你要知道,大規模的鋼材出口,肯定要經過外貿公司,他們會對我們每一筆交易的賬目進行查核,而且資金的往來還由他們監管。舉個例子來說,你的貿易公司要在我們廠裡採購五萬噸鋼材,那麼你要走的手續是先向外貿公司申請,然後再由他們聯絡到我們這裡。之後呢,外貿公司會牽頭組織我們兩方洽談,洽談成功後所簽署的檔案要由他們批覆。當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就到了你們付款的階段了,在這一階段裡,你們的錢不能直接交給我們,而是要劃撥到外貿公司的賬目上,由他們轉入銀行化為虛擬的貨幣,最後才能來到我們這裡。這樣一來你就能看清了,如果採用你說的辦法,實際上我們最後還是一分錢也拿不到。”

“這樣啊。”趙小海皺起了眉頭,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大廳裡來回踱著步子,腦子裡則在飛速的思索著鑽空子的途徑。

大廳裡鴉雀無聲,兩人全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希望這位精明的“投機倒把分子”能夠想出一條對策來,以便為他們提供一條生財之道。

目前的情況很明顯,如果貨物是鋼材的話,走私肯定不行,因為這種東西太重了,大批次的走私危險性太高,而且即便走進國內,也無法在短期內脫手。

“夾帶”,這種辦法用在走私鋼材實在太愚蠢了,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都行不通。這海關上都是有地秤的,夾帶一些重量很輕的貨物還有可能矇混過關,但是誰要一車夾帶個一兩噸鋼材,那純粹就是找死了。

走私不好用,夾帶不好使,那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哎,有啦!”在大廳裡轉悠了將近十五分鐘,前世就是個經典大騙子的趙小海,終於有了一條思路,他拍拍手,面帶微笑地說道。

“怎麼做?”

“說來聽聽。”

“快說。”

大廳裡的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說道。

“嘿嘿,我們中國人說: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趙小海笑道,“既然你們的外貿公司將正常貿易的資金都緊緊抓在自己的手裡,那麼咱們就給他來個‘狸貓換太子’,想辦法給他從正常貿易資金之外,劃出一部分他們所不知道的資金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一腦門子的疑惑,很顯然,他們都不知道趙小海在說些什麼。

“兩位領導,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趙小海面露得意之色,他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單手扶著椅背說道,“你們說外貿公司的人會緊盯著你們每一筆的對外貿易,包括髮貨量、資金往來,都在他們的監督範圍之內。那好,你告訴我,他們的人是否對鋼材這種東西在行呢?準確的說,他們是否能夠辨清熱板、冷板,是否能夠分清普通鋼材、特殊性鋼材,是否能夠分清一、二、三型鋼材呢?嗯,簡單地說,就是我有一批鋼材,他們是否能夠分辨出這批鋼材的質地優劣呢?”

“那肯定不能,”久加諾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們只對監管和斂財在行,至於鋼材的品質方面,他們都是門外漢,根本不可能分辨出什麼。”

“那不就好辦了,”趙小海笑道,“我們可以在設立一個貿易站,然後以貿易站的名義出面,向你們收購鋼材。打個比方,我們一次收購的鋼材為一萬噸,而在材質上,我們的要求是兩千噸上好的三型鋼、八千噸次級的一型鋼,那麼你們外貿公司就會根據這項合同來收取款項。那麼好啦,這批鋼材的貨款我們準時打進外貿公司的帳戶,其後的交易過程就將由我們兩家來完成了。你們想想,如果你們把這批鋼材調換一下,實際提交給我八千噸上好的三型鋼、兩千噸次級的一型鋼,那麼這其中差價會有多大呢?”

“差價的確是不小,但是這筆差價你要拿得到手才行,”索菲亞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想想,這批鋼材到手之後,你要怎麼運到中國去?這還是要過海關。你也許能夠混過我們的外貿公司,但是海關對這方面的核查可是很嚴格的,你的八千噸一型鋼一夜之間變成了八千噸三型鋼,這如何說得過去?到時候外貿公司同海關一核對賬目,馬腳不是全都露出來了?”

“不錯。”久加諾夫也點頭贊同道。

“誰說我要一次性把這些鋼材都走出去?”趙小海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我一次性只過運兩千噸一型鋼、兩千噸三型鋼,還有人能察覺到異常嗎?”

“那當然沒有問題,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差價也無法實現,錢還是拿不到手。”索菲亞不屑一顧地說道。

“索菲亞不要插嘴,聽趙先生說下去。”久加諾夫皺眉呵斥道。

“嘿嘿,其實我的想法也很簡單,就像有困難找警察一樣,我們這種商人在急需用錢的時候,首先應該想到的是銀行,”趙小海也不介意索菲亞的衝撞,他笑笑,繼續說道,“那麼好啦,現在我們手中有八千噸上好的三型鋼,兩千噸次級的一型鋼,可是在你們外貿公司的記錄上,我們擁有的還是八千噸一型鋼、兩千噸三型鋼。而這其中的兩千噸三型鋼、兩千噸一型鋼我們用來走正規途徑出口。

當這一批貨物進入中國市場之後,我的手裡就拿到了你們鋼廠、你們外貿公司、中蘇兩國海關所開具的一系列完備的貿易票據。可很不巧,就在我這一批鋼材剛剛找到買主,但是還沒有完成交易的時候,我的公司出現了問題,急需一筆資金來應急。

於是呢,我就可以拿著我們完備的貿易票據,去我們中國的銀行開具證明,然後在你們的銀行裡申請‘出口打包貸款’,因為票據齊全,而且有你們外貿公司以及我們中國銀行的證明,這一筆借用期兩個月的貸款,我們應該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手。

這樣一來,我們所急需的第一筆現金就到手了。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這一筆錢顯然滿足不了你們的要求,不過不要忘了,我們公司的倉庫裡可是還實際囤積著六千噸上好的三型鋼呢。

按照目前國際市場上鋼材的需求量來看,優質上等的三型鋼屬於硬通貨,是很容易出手的。那我們囤積著它不去用,顯然不合情理。

可是怎麼用呢?嘿嘿,當然還是找銀行。不過這一次我們不能找你們的銀行了,我們要找西方人的銀行,依我看,伊爾庫斯克的那家興業銀行就很不錯。這些西方人的銀行本身就同你們國家的銀行抑或是外貿公司聯絡不大,而且他們對國際市場的行情也更加了解,因此,我們如果用這些上等三型鋼作為抵押,應該很容易從他們那裡申請到短期的抵押貸款。”

“兩筆貸款拿來給我們應急,”索菲亞很聰明,她首先明白了趙小海的意圖。用力在這個狡猾中國人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她笑罵道,“然後等兩個月後,我們的貿易線路打通了,這批鋼材就能經由朝鮮進入中國,到那時,再償還銀行的兩筆貸款。你這個狡猾的傢伙,簡直是這個世界的蛀蟲!”

在綠城的黃河賓館門前,身穿一襲黑色西裝的趙小海,帶著一臉春風般的笑容,疾步走進賓館的待客大廳。在他的身後,三名同樣裝扮、都穿著一襲黑色夾克的保鏢緊緊跟隨,走在三人中間,提了一個密碼皮箱的人,赫然竟是脫去了軍裝的索菲亞少校。別說,這索菲亞一旦脫去軍裝,儼然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那颯爽的風姿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俄羅斯漂亮姑娘所特有的嫵媚、性感。

說起來這是索菲亞第一次到中國來,從入境一直到綠城,這一路行來的所見所聞,令這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蘇聯國土的少校,在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有著頗多的感觸。

至少有一點,她認識到了,那就是什麼市場經濟究竟有什麼好處:只要有錢,什麼東西都不缺。買水果不用限量了;菸酒不再是特殊供應的商品了;購物不用憑票排隊了;私營的賓館酒店隨處可見,而且服務周到、不用擔心被人按級別區分對待了……其實有這種感慨的人又何止索菲亞一個人,那兩名被委派來專門監控趙小海的警衛,他們眼中的迷離豔羨,顯然比索菲亞要多得多。

而對於趙小海來說,這一路上他可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麼景緻,他考慮更多的,是這一次自己回來應該如何按部就班的展開計劃。老實說,這次他從蘇聯回來,久加諾夫他們並不完全信任他,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強和金露露才被扣在了伊爾庫斯克,同時呢,索菲亞還帶著兩名大兵前來負責監視。不過這些對於趙小海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對於他來說,這次的合作必須要做好,因為這是他邁向成功的第一步,只要這一步合作成功了,那麼往後的一系列問題就都好解決了。

“先生您好,”在賓館的前臺,漂亮和藹的服務員問道,“歡迎您的光臨。”

“嗯,你好,”趙小海點點頭,微笑道,“請給我開四個標準客房。”

“不,開兩個,雙人間。”操著一口並不怎麼流利的漢語,索菲亞提出了她的異議。

“你會說中國話?!”說起來趙小海同這位有點暴力傾向的女少校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了,可他知道今天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還懂漢語。

索菲亞白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那,先生,你們究竟是……”吧檯裡的服務員笑了,她看著趙小海說道。

“啊,你稍等。”趙小海一把拉住索菲亞的胳膊,將她扯到一邊,然後低聲說道,“開兩個雙人間,咱們四個人怎麼住?是你和他們兩塊大木頭住一間,還是讓我和他們住一間?”

“我和你住一間。”索菲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和我住一間?!”趙小海訝然道。

“不錯,”索菲亞說道,“來之前久加諾夫同志反覆交代過,讓我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以免你打什麼逃跑之類的鬼主意。”

“我……我逃跑?!你們扣著我的弟弟、老婆,還怕我逃跑?!”趙小海一臉憤憤地說道。

“嗯,你這個人早就被西方資本主義的腐朽思想腐蝕了,自私自利、貪婪腐化,誰知道那些親情在你眼裡有多重要?”索菲亞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才坦然說道。

“你……你就這麼看我的?”趙小海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別忘了,這次的合作可是你們提出來的,而且還威逼利誘的,我……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咱們住一間就住一間,可我這醜話得說到前面,我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裸睡,而且還喜歡光著身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到時候你可別少見多怪。”

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索菲亞在好半晌之後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正好,我這個人也喜歡裸睡,而且也喜歡光著身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咱們兩個住一間房正好合適。”

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索菲亞這一番話就險些讓趙小海將下巴磕摔到地上,他看著素面朝天而且暴力傾向嚴重的女少校,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景象:一對赤裸到一絲不掛的男女,在一個房間裡面面相對,轉瞬間,那個赤裸的女人突然發了狂,拿著一部電話機在男人的後腦上一下下用力的拍擊著……一大灘血流在男人的身下。

“快去辦手續,想什麼呢?”看到趙小海站在自己身邊發愣,索菲亞抬腿在他膝上踢了一腳,頗為不耐地說道。

“噢,這就去……”趙小海打個激靈,從那即香豔又恐怖的遐想中回過神來,快步走回吧檯,辦理他的入住手續去了。

黃河賓館是綠城三家高階賓館之一,在1986年那會,這家賓館無論從服務條件還是環境上說,在綠城市內都是數一數二的。趙小海四人所開的兩個房間是緊緊相鄰的,位置在六樓,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從房間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中原路。

尤其令趙小海感到有些驚喜同時又有些遺憾的是,房間是裡外兩晉的套間,這樣一來,他和索菲亞就可以避免“同居”的尷尬了。

“怎麼樣,感覺如何?”打發走了送行李的服務生,趙小海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隨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而後看著正站在窗前向外觀望的索菲亞說道。

“還不錯,你們的國家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索菲亞站在窗前,用雙臂支撐在窗臺上,腳跟微微翹起,從後面看,這個姿勢真是即優美又充滿誘惑。

原本只是問這房間,沒想到索菲亞卻談到了對這個國家的感受,老實說,趙小海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愛國熱情多麼高的人,不過這最起碼的民族自豪感他還是有的,出於這種本能,聽到一個外國人誇讚自己的國家,他多少還是有一些驕傲的。

“哦,”漫步到窗邊,和索菲亞並排站在一起,趙小海笑道,“那在你的想象中,我的國家應該是一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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