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握住自己兒子的手,臉上的笑容真摯。
自從兒子開竅後,他少操了不少的心!
從今往後,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給兒子處理了。
交給外人或許他還會不放心,但是交給自己的兒子,他卻是完全信任的。
以後整個劉家都是自己兒子的,他有什麼好不信任的。
毛紡工坊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劉老爺在東山中選了一處荒地,將荒地圈了起來,在這裡修建毛紡工坊。
父子二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工坊修在東山中,或許進貨出貨會有所不便,但卻勝在安全。
要是修在外邊,被人搶了可就不好了!
自從趙德全無故查封劉家店鋪倉庫之後,老劉家對此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錦繩。
能在城外,就絕不在城內,能在鄉下就絕不在鬧市,能在山中就絕不在山外。
噠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街道上遠遠奔來一騎。
馬背上是一個身材富態的中年人,肥頭大耳,看起來長的很有喜感。
中年人胯下的馬兒神駿健美,四條馬腿修長,看得出來這是一匹軍馬。
這樣的一匹駿馬,即使是在軍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神駒。
光是胯下的馬匹就能看出,中年人的身份不一般。
這樣的一匹馬,可不是有錢就能夠擁有的,堪比後世的蘭博基尼。
或者說,這樣的一匹馬所代表的權勢,遠比後世一輛蘭博基尼所代表的權勢更大。
因為這是戰馬!
還是上好的戰馬!
戰馬一路奔到了縣內王家大宅門口,富態中年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了一旁的小廝,大步走進大宅。
還沒走到內院,便嚷嚷開了。
“我爹呢?我爹呢?信裡說我得病倒了,我爹現在在哪裡?”
這個中年男人,是王有財的二兒子,代王府上的管事。
也正是自從他進入代王府做管事,王家才發展了起來。
遠處迎上來幾個侍女,帶著王家老二王康往內院走去。
來到了內院主臥,幾個侍女站定,王康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一進房門,一股子濃烈的藥味鋪面而來,王康皺了皺鼻子,來到了床前。
床上,王有財身材幹瘦,氣若游絲,面容枯槁。
若不是胸膛還在微微起伏,幾乎與一具屍體沒有多大分別。
見老父如此,王康的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爹啊,爹啊,你怎麼就這樣了!”
“上次我歸家看望,你還是老當益壯的啊!”
王康聲音中滿是悲傷。
王有財幽幽轉醒,一把抓住了王康的手臂,枯瘦的手臂力氣卻是奇大,抓的王康生疼。
王有財睜著渾濁的眼睛,聲音中滿是不甘的說道。
“康,康兒……我家……我把家敗了……”
“不甘……心啊!東山……礦場……奪回來……我要叫叫……劉家……不得好死!”
王有財聲嘶力竭的咆哮。
王康面色陰沉,但卻用力點頭。
“爹你放心,交給我了,我一定把東山的礦場奪回來,我一定叫劉家付出代價。”
“您別多想,好好休息養病!”
王康將再次沉睡的王有財放下,轉身走出房門,離開王家,往縣衙而去。
……
劉家大宅門口,一行人正在用力的拍打著劉家的大門。
時不時的還會響起一聲叫罵。
這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儒衫,戴四方平定巾,書生打扮的男子。
這個男子看起來三十歲上下,長相算的上是眉清目秀,一副斯文禽獸的打扮。
他就是候方正!
前段時間他給劉家寄信,要求劉家將給他的分紅翻倍。
但寄出的信卻好似泥牛入海了一般,半點回應沒有。
侯方正憤怒了!
小小劉家,竟然敢無視他!簡直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