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只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抽乾了!
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痛苦,擺了擺手說道。
“全力賑濟,萬不可再形成流民了!”
只是,連崇禎皇帝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說這話時,語氣究竟是有多麼的蒼白無力。
不產生流民……
黃河都決口了,怎麼可能不產生流民!
次輔施鳳來在這時候站出來說道。
“陛下,山西布政使急奏,請陛下過目!”
說話間,施鳳來將他攏在袖中的一本奏摺遞到了崇禎皇帝面前。
就在這時候,大學士周道登開口說道。
“陛下,臣這裡有一封山西巡撫的奏摺,也請陛下過目!”
王承恩上前,將兩份奏摺交道了崇禎皇帝手中。
崇禎皇帝翻開奏摺,讀完兩份內容截然不同的奏摺,原本慘白的臉色漲的通紅。
他憤怒的將兩份奏摺摔在地上!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皆是亂臣賊子!”
崇禎皇帝無比憤怒。
兩人截然不同的奏摺,使得崇禎有一種別人是在戲耍他的感覺。
李德安上書:
臣,山西布政使李德安冒死上奏,原平知縣趙德全貪婪無度,唯利是圖,侵佔民利,草菅人命,任人唯親,橫行鄉里。
毫無廉恥之心,不曉聖人教化!
引原平劉氏起事,禍亂地方不可治也!
趙德全罪不可恕。
代州知府安茂同帶兵平賊,茂同有膽略,深入敵營曉以大義,賊軍首領良心未泯,心懷忠義,幡然醒悟,願投效於朝廷。
臣李德安百拜以聞,萬望陛下定奪!
……
唐文傑上書:
原平劉氏,心懷不軌,私蓄甲兵,禍亂地方,知縣趙德全聞之,意欲平叛,卻力有不逮,陷入敵手只得以死報國。
代州知府安茂同監管不利,率部平叛,敗於賊手喪師辱國,實在罪不容誅!
且不顧朝廷威嚴,意欲招安劉氏賊子,實在是不顧朝廷威儀,斷不可為。
請陛下發兵伐之,滅之以昭彰朝廷威嚴,震懾地方人心。
……
崇禎皇帝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他憤怒的心情,對著溫體仁示意道。
“首輔看看吧,這兩封奏摺朕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溫體仁撿起掉在地上的奏摺,隨意看了一眼,但他對裡面的內容卻早已心裡有數。
身為內閣首輔,這些摺子都是要過他的手的!
但他卻是心中早有想法,他可是被稱為閹黨的,施鳳來和李德安皆是閹黨中人,他站在那邊就不用多說了。
溫體仁做出沉思狀,思慮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老臣不敢說!”
溫體仁低下頭去,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崇禎皇帝嘆了口氣,語氣緩和的說道。
“國勢如此,誰也無可奈何,首輔有何不敢說的!”
溫體仁咳嗽了好幾聲之後說道。
“那老臣便斗膽說了,招安最好!”
“現在朝廷到處用兵,實在抽調不出軍隊來對原平進行圍剿,既然原平劉氏有接受招安之意,朝廷便答應了吧。”
“隨便給他一個武職,調劉氏的兵馬入洪承疇大營,跟隨洪承疇剿賊,為國出力就是!”
崇禎皇帝頗為意動。
周道登聞言,卻是一步走出來說道。
“陛下不可,原平劉氏殺官造反,實在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若是不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如何能夠震懾後來者!”
崇禎皇帝又動搖了,似乎是贊同周道登的說法。
溫體仁卻是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開口說道。
“黃河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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