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彈射程進,但其攻擊的覆蓋面較廣,打出去那一倒就是一大片。
用來打人,尤其是排著密集佇列的人,簡直可以用收割來形容。
炮聲轟隆,不過和打鐵彈時的聲音比起來,要沉悶上些許。
碎鐵釘,石子,被火藥爆炸產生的推力推出炮膛,向著城下的流寇轟去。
眨眼間,方圓幾丈範圍內,所有的流寇都被彈片撕裂了身體。
流寇大軍的傷亡不斷攀升,青岡山要撒的城牆底下多出了一具具死狀各異的屍體。
流寇大軍已經出現了頹勢,在傷亡攀升到一定地步之後,所有人心中都萌生了退意。
沒有人願意白白送死!
“殺!”
“衝上去,殺光他們!”
“給我衝,老本營督戰,膽敢擅自後退者,皆斬!”
劉國能面容冷硬,冷酷無情的下令。
劉國能下令之後,藺養成手持鋼刀,帶著他的老本精兵撲向了流寇大軍。
“死!
藺養成大喝一聲,刀光閃過,一顆頭顱拋飛了出去,無頭屍倒地,腔子中獻血噴的老高。
藺養成將這顆人頭提在手中,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大吼道。
“膽敢擅自後退者,皆殺之!”
說話間,他夾動馬腹,催動胯下的戰馬,帶領他的親兵連殺數人。
如此,萌生了退意的流寇大軍,才勉強穩住了頹勢。
“進攻,繼續進攻,破城之後許你們大掠三日!”
劉國能大喝,繼續驅趕流寇大軍蟻附攻城。
雲梯車頂端,昭武軍和流寇廝殺在一起,那些只有一件單衣,一把生鏽長刀的流寇們,被肆意砍殺。
在穿著棉甲,全副武裝的昭武軍面前,這些無甲的流寇,簡直連羔羊都不如。
一具具流寇的屍體從雲梯車上跌落,青岡山要塞的城頭不見絲毫動搖。
朱志強衝殺在前,手中鋼刀揮舞,盪開了一個流寇迎面劈來的一刀,欺身上錢,鋼刀送入了那個流寇的胸膛。
拔出刀,朱志強只感覺胸前一痛,一枚箭矢射在了他的胸前。
摸了摸胸前厚實的棉甲,朱志強鬆了口氣。
幸虧自己有甲,否則的話,這一箭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而不是掛在了棉甲的鐵片夾層上。
咔嚓一聲,朱志強折斷了胸前的箭矢,殺向了一個手持長矛的流寇。
仗著自己有甲,不畏流矢刀劈,他三兩下,他就將那個流寇殺死。
“殺!該死的流寇,都去死吧!”
出身南陽府的朱志強表現的悍勇無比,連殺數人。
他雖然姓朱,但還真的不是大明宗室,只是普通的小地主家庭。
家中有兄弟四人,只有六十多畝旱地,幾個兄弟分一分,他們家也就只能算是富農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一家的生活也要比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好的多的多。
只是可惜,崇禎三年的時候,流寇席捲南陽府,他家被當做了土豪劣紳。
一家老少都死在了流寇刀下,只有他一個人僥倖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