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史翰沒動。
不是怕溫斯出獄後找他麻煩。
是不想動。
他自己有一些存款，況且他也沒下作到要靠花男人錢度日。
……
出獄的第二個月，史翰在小區門口盤下一家店鋪，開了間小咖啡館。
店面不大，但因為附近的公司比較多，所以訂單絡繹不絕。
偶爾太忙的時候他就想笑。
想到了那個段子，牛馬自有牛馬的生活。
過去牛馬吃咖啡豆乾活，還是主人投餵。
現在的牛馬乾活，還得自己消費。
……
仲夏緊接著就是初秋。
蓉城的秋比其他城市要晚一些。
哪怕已經入秋，除了早晚有涼意，白天還是會燥熱。
因為咖啡館太忙，所以史翰僱了兩個店員。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男孩叫候方，女孩叫段涵。
都是二十出頭活潑開朗的小年輕。
跟他們倆在一起共事，史翰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
聽他們講趣事，他都覺得自己不再死氣沉沉。
一日兩人說起初戀，段涵說自己的初戀是個渣男，一邊跟她談戀愛，一邊對她的一個大學宿友大獻殷勤。
“那會兒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傻乎乎地在宿舍曬幸福。”
“到現在想起來，我還恨不得用腳趾摳地。”
“後來還是那個女孩實在看不下去了，才私下悄悄跟我說了這件事。”
候方聽完段涵的講述就樂了，“不是，你一點察覺都沒有？”
段涵一臉憤然，“如果我有的話，我還能傻乎乎地秀恩愛？”
侯方，“那你也太后知後覺了。”
段涵，“你都不知道那個渣男掩飾的有多好。”
侯方，“沒事，誰年輕的時候還沒遇到過一兩個渣男。”
侯方這安慰人的方式著實很一般。
段涵不僅沒感受到安慰，還感受到了濃濃的扎心。
段涵盯著侯方看，深吸一口氣調節情緒，“你呢？初戀什麼情況？”
還真是刀子不捅在誰身上誰感覺不到疼。
前一秒侯方還咧個大嘴齜牙笑呢，聽到段涵的話，臉上笑意一秒收斂。
見狀，段涵越發來了精神頭，人趴在收銀臺上往前湊，“說說唄，你的初戀什麼情況？你放心，我跟翰哥絕對不會笑話你。”
說罷，段涵朝史翰擠眉弄眼，試圖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是吧，翰哥。”
史翰被點名，正調製新口味的他抬眼。
看著段涵滿是期待的眼神，薄唇勾笑，“嗯。”
史翰都這麼說了，侯方再不說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只見侯方躊躇半晌，抬手撓後腦勺，“我，我的初戀，是，是個男人……”
段涵，“！！”
正調製新奶茶的史翰手一抖，把眼前的配料全部撒在了地上。
瞧見他反應這麼大，侯方面紅耳赤，“翰哥，我，我……”
史翰淺吸氣，轉頭看向他，臉上露出一抹友好的笑，“跟你沒關係，我剛剛不小心手抖。”
侯方侷促，“翰哥，你是不是很反感我這樣的人，如果你很反感的話，我，我可以……”
史翰蹲下身子收拾殘局，認真開口，“沒有，別亂想。”
史翰話落，站在一旁的段涵用手握成拳狀打侯方，“想什麼呢？翰哥是那麼迂腐的人嗎？”
侯方，“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段涵古靈精怪，“說說，方方，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