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帶著一代又一代聖女的不甘，憤怒還有對世間未盡的眷戀，竟是將三個長老掀飛出去。
柳歲依舊神色淡淡，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們，睥睨著腳下的被火毀的一切。。
那眼神，就如同一隻憤怒的野獸，眸中帶著嗜血的殺意。
她明明是笑著，可卻莫名地讓人背脊發寒。
“這裡險些毀了我弟弟的人生，怎麼想，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毀了吧！也好讓世人瞧瞧所謂聖潔之地，到底有多骯髒齷齪！”
懷風眼眶通紅。
這是柳歲第一次喊他弟弟！
所以她認可他了！
“不想要慕容清秋活著就隨便吧！反正她死也不可能再踏出這裡半步了！”
三長老嗤笑，眼前濃霧散去，柳歲他們一下就看到被困在陣法中的長白和慕容清秋。
可惜，只見長白的嘴巴一張一合，卻是一個字也聽不見，想來是因為陣法的緣故。
柳歲極快地與懷風對視一眼。
懷風會意，拉著幾人往後退了退。
“捂住耳朵，閉緊雙眼，不管發生何事，都莫理！”
懷風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替阿離撫平衣裳上的褶皺，語氣平靜溫柔。
“阿離，記住我方才說的話了嗎？這一回，可不許再自作主張了！”
阿離點頭又搖頭，眼中很快蓄滿了淚。
因為，她從懷風臉上看出了必死的決絕。
“懷風哥哥，你.....與阿姐一定要好好活著.....好不好？阿離....阿離保證乖乖的......”
她泣不成聲，固執地拉著懷風的衣襬不肯鬆開。
可這一次，懷風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她一個好。
他扯過被阿離扯住的衣襬，又理了理自己凌亂的墨髮。
“一會往長白前輩那處跑，心中不要有任何雜念，只管閉眼往前衝就是。”
懷風很快來到柳歲身邊，低低喚了聲。
“姐姐，懷風陪你一起！”
在出發之前，他與柳歲早就悄悄商定好了。
懷義的陋習害了很多女子，如果不能收服，就將它盡數毀了！
祖母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贊成的！
慕容清秋似有所感，緊閉的雙眸終於緩緩張開。
她看向柳歲和懷風的方向，唇邊帶著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二人的身影很模糊，她卻能感受到他們此刻的情緒。
毀了吧！
懷義早就不是從前的懷義了。
為了長老之位明爭暗鬥，嘴上說得大義凜然，虛偽的嘴臉讓人看了就作嘔！
二長老與三皇子勾結，景昭辰在控制了岐奇後，毫不留情地將他一劍刺死！
屍體懸掛在三皇子所居的宮殿處。
明晃晃的挑釁。
三皇子氣得吐了血，當夜就病倒了。
這一病，他就再沒能起來。
阿離給他用了藥，一時半會死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唾手可得的一切化為烏有。
三位長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知二長老狼子野心，為人所利用，不但不阻止，反而希望用懷義的寶藏換取無上的權利。
他們想永遠霸佔懷義，而聖女，不過就是他們爭鬥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