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的熱火朝天,動作也麻利,前後也就個把小時,已經鋤完三分之一的雜草。
徐大海一個人乾的沒趣極了,耳朵盡是兩人交談聲和笑聲,心裡窩火得很。
“我說……”趙芸芸的笑聲再次傳來時,徐大海忍不了了,“你們是來幹活的還是來扯閒篇兒的!你們就純屬於上工開小差!”
“怎的?是不是又要去告我們上工不認真,拿著工分不幹活,打著上工的由頭談情說愛呢!”
李金生不想跟徐大海一般見識,可這人糾纏不休,他也是有脾氣的。
誰還沒一張嘴呢?!
“我說你這人純屬腦子有病,你眼瞎,就當所有人都眼瞎嗎?”李金生杵著鋤頭站著,幹了這麼久,正好休息一下。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幹活開小差。”李金生恥笑一聲,下巴抬了抬看向徐大海身前那片地,眼神輕蔑。
“你杵那老半天都沒見動的,怎的?是不會做人,所以想做個稻草人嗎?”
“嘿,還別說!”李金生拍了下大腿,笑了起來,“你這模樣擱這兒站著,可比稻草人有殺傷力呀。要不我回頭去找大隊長說說,讓你在田裡守著,我看你平時也沒啥事兒到處閒晃悠,來田裡守著糧食,消耗點體力,也是為了咱們大隊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了,省的白天閒的慌沒事幹,到處找茬,回頭睡不著覺又盤算著告黑狀!”
李金生一口氣罵完都不帶停的,徐大海幾次想插嘴都沒能成功。
“呼……舒坦!”李金生出了一口氣,好整以暇地等著徐大海。
“誰沒事找茬,誰告黑狀!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居然敢罵我?!”徐大海仗著自己城裡來的學生,又是大學生,以前走到哪裡別人都對他翹大拇指,一直都瞧不上李金生這些村裡娃子。
這幾日他的優越感在李金生這裡連連受挫,就是想找回點場子才一直針對李金生。
可回回都是自己吃癟,這讓徐大海更不甘心。
之前兩人時常齟齬,李金生基本上沒太搭理,也就頭一次打獵回家碰上了,差點打起來,還是趙芸芸給勸住的。
可那會兒只有他們幾個人,說什麼幹什麼也沒旁的人瞧見,可這次不一樣!
四周還有那麼多做活的村民呢!
徐大海被罵的一臉鐵青,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關注,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徐大海耳根子都紅了。
“誰接茬我就說誰。”李金生悠閒道。
“你別在這血口噴人!”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徐大海有點慌,“我一直都服從組織安排積極參與勞動,我是知青,本來就有義務監督提醒個別同志不恰當的行為,什麼叫告黑狀。”
徐大海氣得肝疼。
“說的好!”李金生拍了拍巴掌,笑道:“你還知道汙衊這詞兒呢,那你背地裡跑去黃老師和大隊長跟前告我狀算什麼?”
“我幹完自己的活兒,憑自己本事打獵,到你那就成了不務正業,偷奸耍滑,你這還不是告黑狀?”
李金生沒拿趙芸芸的事情來說,畢竟人家是女孩子,傳出去損聲譽。
他一個大老爺們倒無所謂。
“那……那是我當時沒弄清楚狀況。”徐大海辯解道。
“你沒搞清楚狀況就誣陷人,難道不該道歉嗎?”李金生朝周圍人招呼了一聲,說道:“這位可是城裡讀過書滿肚子墨水的知識分子,他應該懂得錯了就要道歉的道理的,大家說是不是!”
聞言,圍觀眾人紛紛附和。
徐大海臉漲得通紅,牙根都咬碎了。
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他還真的順著臺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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