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在柏林斬獲了兩項國際大獎的電影人。
高層的人和一些圈內人士或許知道，但他們顯然不會允許有媒體對一部禁片做任何的資源傾斜。
那些在國外拿獎拿到手軟的頂尖大腕尚且如此，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自然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優待。
才剛剛回到自己租的那套四合院，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上是三個字——張紀忠。
“喂？張製片，您有什麼事麼？”程瑜當然知道這貨為啥會給自己打電話，卻還是明知故問了一句。
那邊很快傳來張大鬍子的聲音：
“小程，你們這次柏林之行順利麼？有沒有拿到什麼有分量的大獎？”
“獎確實得了一個……最佳新人。”
“嚯~”那邊發出一聲感慨：
“你小子夠可以的啊，行，能獲獎就行。”
程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張製片，我這就算得了獎也不能宣傳吧，那電影畢竟……”
張紀忠呵呵一笑：
“這些規矩我難道不比你懂？你得的這個獎，紙媒上不好說，但是在網路上……小程，身為年輕人要懂得與時俱進啊！”
嚯~！
這回輪到程瑜驚訝了，這個張大鬍子玩起炒作來還真是一把好手啊，居然在這年頭就想到要搞網路宣傳這一套了。
想想也是，這幾年的網際網路似乎就是一片蠻荒之地，幾乎所有東西都能在這片土地上狂野生長，差不多要等到03年以後，一些規則和制度才會逐漸清晰。
如果張大鬍子這時候找人在天涯之類的論壇宣傳自己拿了柏林電影節的最佳新人，又或是讓新浪雅虎啥的發兩篇快訊，說不定還真能吸引一大批年輕網民的眼球。
想到這裡，程瑜還真有些好奇接下來幾天的天涯等論壇的網民們會如何討論自己。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顯然不是上網。
程瑜走進院子，啪嘰一下躺在自己的床上，同時輕車熟路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多時，電話被人接通。
“喂，師姐，你現在在哪呢？”
大約半小時後，程瑜和曾梨在什剎海見了面。
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這話用在現如今的他倆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平時向來有些介意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的曾梨，才剛和他見面就小跑著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跟個不安分的小貓似的蹭個不停，繼而抬起頭來用一種奶兇奶兇的語氣問：
“說，過去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偷偷在柏林找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