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往前踱了兩步,逼近使者,身上的氣勢壓得使者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小事?你管安置難民叫小事?本王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瀋州牧覺得這是小事,那本王就把難民都送到州牧府門口去,讓他也嚐嚐這‘小事’的滋味!”
使者嚇得一哆嗦,差點沒站穩,他慌亂地擺擺手:“王爺,您可不能亂來啊!這要是傳出去,對王爺您的名聲可不好。”
“民聲?安置難民可以!但你回去告訴那啥傘兵瀋州牧,他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秦彧語氣中充滿了怒意。
一旁的謝如玉摘了拽秦彧的胳膊,輕聲說道:“王爺,消消氣,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安置難民吧。”
秦彧深吸一口氣,收斂了身上的氣勢,轉頭對謝如玉溫柔一笑:“如玉說得對,我不跟這等小人計較。安置難民的事,我早已經有了些想法。”
使者見秦彧不再理會他,心裡又氣又惱,但又不敢再放肆,只好悻悻地說道:“王爺,您的話我會原封不動地帶給州牧大人。不過,您可別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說完,便灰溜溜地走了。
等使者走後,面色平靜的謝如玉眼神中閃過一絲智慧,緩緩開口分析:“王爺,此事不正常!陝州州牧沈明這個人,據我所知,一個十足的官場老油子,從不站隊,也從不輕易得罪他人,實在是蹊蹺得很!”
秦彧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如玉,以後喊我秦彧就行。”
謝如玉微微一怔,輕聲應道:“說正經事兒呢,你打算如何安置這幫難民啊?”
說罷,謝如玉也調皮地開了個玩笑:“難不成你還有那麼多包子啊?”
“目前應該是沒有那麼多包子了,不過辦法倒是有很多。”秦彧被謝如玉這俏皮話逗得一笑,賣了個關子後將手抬起,如同一位即將揭曉謎底的魔術師,“只需你將手覆於我掌心,秘密便不攻自破。”
謝如玉知道確實很好奇秦彧有什麼高招,在一番猶豫之後,心裡想著兩人還有婚約在身,坦然地將手輕輕搭上了他的掌心。
恰在這時,水剩莽莽撞撞地衝了進來,在看到這一幕後,又慌忙將門合上。
這突如其來的插曲,給原本還算自然的氛圍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妙波瀾,謝如玉臉頰微紅,連忙將手撤回,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漣漪。
秦彧心裡痛罵著水剩不會敲門嗎?自己才剛感受到這份柔軟,快樂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