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知道你能了。”王書記趕緊給她寫批條，寫完還不忘記問，“還有什麼事沒？沒有的話就趕緊走吧。”
“我們生產隊的糖廠已經開起來，這次我帶了樣品過來，你老給看看，給點意見，然後幫忙推薦一下。”
說著從網兜裡拿出一斤左右的紅糖放在桌子上。
王書記看到糖的時候，眼睛一亮，比外面賣的好像好許多，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他輕輕點了點碎糖放到嘴裡。
嗯，也很甜。
但是……
“這個我真的沒有辦法，還得你們村自己去找銷路。”
洛可兒白了他一眼，“你不早說。”
“你也才問啊。”王書記覺得委屈。
“行了，這糖你拿回去給嫂子嚐嚐，我走了。”洛可兒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要她去找銷路？
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那些小弟應該可以，就不愁沒地方賣。
“你得叫嬸子，叫啥嫂子，輩份都亂了。”王書記在後面喊著。
洛可兒理都不理他，出了公社，又去了趟教委，把入職的一百多名老師名單往上報了下。
劉局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這個學校招了幾個老師？”是他看錯了還是他眼花了還是他今天起來的姿勢不對？
“一百一十五個，有什麼問題嗎？”基本上只要不是太笨的，人品沒有問題，她都收了。
像瀟素蘋那樣的，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哪怕當時瀟素蘋說兩句話，她都能收了。
可人家愣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她就算想開後門也沒辦法呀。
“你這麼一個村學，招這麼多老師人，你是怎麼想的？還有上次你說，你們學校的所有福利是不經過我們教委的……”劉局真的快愁到頭髮都白了。
這孩子看著是真聰明。
好像也真懂，但好像也不是真懂啊。
她知不知道一個村裡的村學養著一百多名老師，代表著什麼？
加起來比他們整個公社的都要多了。
她這是想要上天嗎？
要與天並肩嗎？
“你別管那麼多，我沒問你要錢。”洛可兒不耐煩，這人比王書記還要囉嗦。
“還有我們學校，需要弄個操場，你們有球還有場地材料出不？”
“給你兩個球框，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球也沒有。”沒有這筆預算，他就算想給她也拿不出來。
別看他是教委一把手，天知道他有多窮！
天天跑縣裡跟領導哭窮，領導現在見到他都要躲，煩死了。
今天頭髮又少了幾根。
再這麼下去，他頭頂上的頭髮不知道能保住幾根。
“真窮！”洛可兒眼裡全是嫌棄。
把劉局氣得不行，“我就看著你學校招那麼多人回來，要怎麼辦。”
人家家裡養幾個孩子都要養不起，她倒好，把人家裡的孩子全招到一塊養。
不罵幾句，心裡不痛快。
可對上她的眼神，聽過她光榮歷史的劉局又不敢。
就憋屈的不行。
“你沒事就趕緊走吧，那些東西我會讓人送到你們學校的，對了，馬上就要開學了，你們能不能按時把學校蓋好？”光是處理那座山頭就得費不少功夫吧。
劉局光想想就覺得頭大。